范石生显得有点坦荡,但是他心底里也是没底,他也是强撑,因为这毕竟没有得到毛锋之的批准属于他私自的命令。不管对与错,这件事可大可小。</p>
毛锋之阴沉说道:“毙了你就有用了?虽然这件事你有着责任,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为什么不报备?你这是私自行为,就是闹开了你也是站不住脚,吃不着兜着走!你看看,为什么不与家属说清楚?现在都闹到我那边了!简直糊涂!”</p>
范石生掏出手帕擦着汗,他点着头说道:“卑职知错了,知错了。”</p>
毛锋之说道:“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完美解决,这可是关系到军心民心,否则战士们凭什么卖命?他们知道什么是革命吗?他们更知道自己,每个人都怕死,如果人人都如同前线拼杀的将士一样,那么我们工作就好展开了!”</p>
顿了顿毛锋之说道:“明天一早,把详细是资料给我亲自过目,还有张民达家属一定要安排好,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军委会下属的招待所了!把情况说清楚,然后安排好他们一家人的生计,堂堂北伐功勋将领,牺牲后连家属生计都成问题,这简直就是耻辱,面子都丢到外面去了!荒唐!这次就算了,还有下次的话,哼哼!不管什么理由,一律严惩!”</p>
这么一句话让范石生松了一口气,一颗心也落地了。如释重负的模样让毛锋之哭笑不得,他也没心思呆在这里,他开口说道:“趁现在立刻给我办好了,耽误不得,轻重自己要清楚,好了,我走了。”</p>
没有让范石生送,毛锋之出门坐上车离开。车上李舸说道:“委座,这范长官还是胆子大啊,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汇报,这个口子一开这如何得了,这不是架空您了吗?”</p>
毛锋之眼神一冷,他盯视着李舸说道:“这是你参合的吗?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抛开我的因素你是什么?你只是秘书,你只是少校,他范石生是陆军上将,是军委会委员,是后勤部部长,他是你能说的?别再有下次,否则我不介意安排你去当个文艺兵,你这么喜欢说话。”</p>
李舸惶恐说道:“卑职不敢,卑职知错了。”</p>
毛锋之有点恼怒说道:“以前我认为你是可造之才,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好的没学到,这坏的倒是很有天赋,想想以前你在码头过的是什么日子,想想你当初敢与我斗嘴,看看你现在,难道这就是你的本性?”</p>
接着一路上无话,回到府邸,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毛锋之进入厅里之后,自然有下人上来打点,喝了一口茶后,他长长吐了一口气。</p>
蒋先云这时候则是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他对着毛锋之说道:“委座,这是今日您不在的时候发来的军情,请您过目。”</p>
毛锋之开始办公,他对部队推进的速度很是满意,这湖南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悬念,毛锋之没有搞懂这奉系为什么要出兵袭击第二十一军,这完全没有道理,这能给他张雨亭带来什么好处?除了损失了点兵力外,这根本无关轻重!原本以为张雨亭要与自己抢湖南,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张雨亭到底是打什么主意?想不通,想不通。</p>
毛锋之处理完公文后,他就在琢磨着。蒋先云一直肃立一旁,他也不敢上前打扰,他只是知道毛锋之已经处理完公务,不知道毛锋之在想什么。</p>
好一会儿后,毛锋之这才注意到肃立一旁的蒋先云,毛锋之说道:“先云,你认为奉系为什么要突袭第二十一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