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人动的手,能让苏德胜宁可说是皇上自己捅自己也不愿意说出,这个答案不用想就知道了。
容安歌嘴角微勾,眼神里带了些无奈。
“是皇贵妃?”
苏德胜一愣,到底也还是没有承认或者否认。
说实话,安王殿下是皇上的亲兄弟,自然是信得过的。
但是眼下皇上被刺伤,此事非同小可,且事关皇贵妃,没有皇上的示意,他又怎么敢随意说出去。
只好故意岔开话题道,“王爷,皇上何时会醒?您要不要写个什么方子留下来让奴才好去抓药煎药?”
容安歌淡定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他没有回答苏德胜的问题,而是眉梢一挑道,“正月十五那晚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先前本王去了趟相府,子轩受了极重的内伤至今还昏迷不醒。”
言下之意,说话不必再绕弯子或者防着他了。
苏德胜本就跪在地上,腿一软,险些趴了。
“王……王爷啊,这件事情皇上不让传出去,您可千万要保密啊,还有相府的那些奴才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还敢对外说。”
容安歌冷嗤一声,“苏德胜,本王发现你在皇兄身边,好像愈发会当差了,怎么如今对本王已经有点大不敬的意思了?”
竟然认为自己会把相府的事情说出去,他这个王爷在他心中就如此不堪?
苏德胜身子一抖,连忙叩头。
“王爷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只是因为皇上如今受伤昏迷,有些方寸大乱,所以才口不择言,王爷息怒。”
瞧着他一个劲的磕头,还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容安歌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