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间内,夜子轩额角青筋突突直冒的坐在桌前,捏着茶杯的手指都泛白了。
梓倾也站在他面前,面颊酡红。
这酒楼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隔壁两人不小的动静刚刚才结束,彻底安静下来。
“这位公子,不知你唤奴家进来有何事?”
夜子轩瞥了他一眼,猛地灌下一杯凉茶。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勾栏院里赎出来的?”
“……是。”
“真的不知自己为何被赎身?”
梓倾咬唇,过了片刻才轻声开口,“隔壁那位公子说他有一位好友喜好男色,所以将我赎出送给他的好友,而且还说会将我带去皇城,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夜子轩眼皮没来由的一跳,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喃喃自语,“喜好男色的好友……我怎么不知道?”
梓倾小声的说道,“奴家隐约听见,那公子说的好友名字里好像有子轩二字。”
夜子轩,“……”
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裂了。
他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梓倾一惊,深怕再被打,连忙跪在地上抱着夜子轩的腿哭诉道,“公子息怒,奴家说奴家立马就说,隔壁那位公子昨日醉酒之后说到他皇城中有一位挚友喜好男色所以多年未曾娶妻,府中连个妾侍也不曾有,但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他才选中了奴家为奴家赎身打算送奴家去伺候他那位在皇城的好友,还说……以后进了府肯定会得到至高无上的荣宠的,吃穿金银都不用再愁,奴家不想再待在园子里,所以也便同意了。”
说完,稚嫩的小脸竟然染上了一层红晕。
夜子轩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