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郝丽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更没提到任何关于“坐坐”或是“做做”的字眼,只是静静地说道:“杨枫,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法三章,天亮之后,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们只有师生关系。”
“哦。”
听到杨枫懵懵懂懂的应答,郝丽心头一阵失望,就要抬脚上楼,听到杨枫喊了句“等等”。
郝丽娇躯一震。
“其实我想说,我也是第一次。”
“你……你还说!”郝丽咬牙切齿。
杨枫期期艾艾:“那个……你应该是安全期吧。”
听了这话,郝丽一跺玉足,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头也不回的上楼而去。
杨枫摇摇头,上车往后倒,以四十码的速度出了小区,直奔医院。
郝丽回到房中,自然而然朝窗外楼下看了看,她满以为能够看到杨枫一脸笑意朝她挥手,可是,居然什么都没有。
于是,一人高的灰色抱熊惨了,无辜的它成了杨枫的替身。
“混蛋,流氓,色狼,叫你占人家便宜,没心没肺,还问人家是不是安全……”
抱熊被锤了无数拳,被摇晃的差点散架,郝丽幽幽一叹:“也幸好是安全期,不然真麻烦。”
洗了一个热水澡,哈欠连天,郝丽坚持着打开电脑发帖,她首先敲下了题目:女孩独自夜跑,危险如影随形。
……
杨枫先入为主的认为已经找到凶手,刘汉东就是害死卢晓芸的人,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挪开,连日来的积郁也得到了纾解。
于是,他觉得洪天的话不无道理,洪天的法子也并非一无是处,只是自己的正太身……
在路上,杨枫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话说一对夫妇欢好之后,老公就问老婆:人家说双胞胎之间会有感应,你们咱们那个的时候,你妹妹感不感觉得到?老婆摇摇头:就你那小牙签,我都没感觉,何况我妹妹?
自己绝不是牙签,郝靓会有感觉么?杨枫邪恶地想着。
杨枫不止一次的分析,自己之所以没有坚守底线,必非完全为药物所控制,那点药,只是嗅了嗅,影响有点,控制还远远不够。
可是,为什么呢!
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哪,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老师?杨枫分析之后得出结论:自己随便起来不是人。
随即,又给自己找了两个借口。
第一,自己压力太大,需要宣泄。
第二,不清楚药物的性能,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只能牺牲自己,拯救她人,郝丽青春美貌如花似玉,还是一位伟大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无论如何,但凡有唯一的希望,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爆体而亡魂飞魄散。
赶到医院,嫌犯刘汉东已经被推出手术室,林欣欣完成采样工作后,几个人开了一个碰头会。
会上,郝靓说:“这个刘汉东曾经是个军人,后来被开除了军籍,他孑然一身,回到原籍后就开上了黑车,现在我们的人已经行动起来,只要找到他的车,就能取得重要突破。”
林欣欣道:“这个刘汉东的耳朵确实有伤,不过,还需要进一步鉴定甄别,如果基因匹配,便是铁证如山。”
杨枫一扫连日抑郁:“太好了,小芸的案子终于要告破了,她也可以安息了。”
高天一盆冷水泼来:“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觉得不会这么顺利。”
“你……”
“我什么我,我是就事论事。”
“郝靓,你的徒弟越来越没规矩了。”
高天一拍桌子:“杨枫,我是徒弟没错,可是,你在我眼中,也就是一个小屁孩。”
“哦,是吗,要不……”
“够了!”郝靓打断二人的针锋相对,“散会吧,咱们同时行动,寻找各种证据,如果证据有力,再配合嫌犯的证词,这个案子就算了结了。”
林欣欣先一步走了,郝靓将高天赶了出去,双手插在警裤的口袋里,嬉皮笑脸走向杨枫:“心情不错?”
郝靓如此颤颤巍巍地接近,令杨枫想起了省城碰到的童颜。
“本来还行,被你徒弟搞坏了,我就纳闷,你那徒弟怎么总是看我不顺眼?”
“这还用问,你不是好人呗。”
“这世上坏人多了去了,他顾得过来吗?”杨枫摇摇头,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他对你这位师傅有意思,在我跟前感受到了危机。”
“胡说八道,我们可是师徒。”
“所以说,他大逆不道。”说这句话时,杨枫想起了师生的那场“意外”,不由有些脸热。
“不说他了。”郝靓盯着杨枫,嫣然一笑:“一直以来,你帮了我很多,今天又救了我妹妹,我真心诚意的跟你说声谢谢。”
“客气,客气。”杨枫一阵汗颜,心说好处都收了,虚头巴脑的口头感谢就免了吧。
郝靓猛然上前一步,杨枫呼吸一窒:“你……干什么?”
郝靓盯着杨枫的眼睛道:“郝丽语焉不详,我也不好细问,你现在告诉我,你救她时,她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什么什么状态?你希望是什么状态?”
“我只想知道事实。”
“事实是关键时刻好人登场,挽狂澜于既倒,坏人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