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步履沉重地离去,苏望祖看着杨枫道:“小枫,我们苏家愧对先祖,先祖传下的秘术,到了我这一代,也就只有这掐指占卜术了,然而即便如此,儿孙之中,也无人能够学会。”
苏望祖突然仰头看天,声带怆然:“苏家可以灭,秘术不可失传,小枫,我今天教给了你,你日后勤加练习,待你融会贯通运用自如,你就仿佛拥有了未来之眼,小到生老病死、兴衰荣辱,大到风雨雷电、地球毁灭,都在你掐指一算之中。”
“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鬼谷先生学究天人,鬼神莫测,传下的秘术岂是等闲。”
“那如果我也像您一样,算到一场自己也无法逃脱的浩劫,那如何趋吉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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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你有所不知,你永远不要为自己掐算,因为那是算不出来的,如果有一天面临老夫这样的困境,那么,也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呀……”
杨枫不知道苏望祖何时离去的,头顶阴云密布,一片漆黑,他头昏脑涨,依然不能相信苏望祖的话,难道天外真的有天,难道那一重天上真有神仙?
杨枫连夜离开了苏家,竟然无人挽留,看来苏家上空真是一片阴霾,主要成员都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
回到北都一个星期了,除了苏沁心被叫了回去,没有任何异动。
三年之内?修真界的浩劫?杨枫甚至在想,苏望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天外或许有生命,但那是外星人。
杨枫将所谓的浩劫没当回事,但是,掐指占卜术倒是时有练习,可惜,毫无进展。
四月十五日,一节阮博识的大学语文大课,中途,他请进一个人。
顿时,三百人的阶梯教室鸦雀无声。
来人四五十岁,背头,金丝眼镜,黑色中款大衣,略显富态。
“老三,你认识?”感受到旁边金字善一脸激动,杨枫用肩头碰了碰他。
金字善看了杨枫一眼,继续用一种景仰的目光看着来人。
杨枫纳闷中,听到阮博识的介绍。
“各位同学,大家好,金贤俊先生是我的好友,同时也是北朝鲜著名学者,深谙中、高丽历史文化,我是教授文学的,通常我认为,文、史不可分家,因为,历史需要借助文学的工具传承下去,而文学,也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历史元素。下面,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金贤俊先生为大家讲讲咱们都感兴趣的历史。”
掌声雷动。
这个金贤俊台风不错,长得有点像《上海滩》的许文强,加上他头顶学者光环,很受欢迎。
但是,杨枫敏锐的发现,朴钟声没有鼓掌,反而冷眼旁观。
而金字善,双手都拍红了。
经久不息的掌声被金贤俊用双手压下,他侃侃而谈,妙语连珠,枯燥的历史被他讲的生动有趣,不时还跟同学们互动,课堂气氛活泼热烈。
当他讲完,准备离场是,朴钟声突然起身提问:“金贤俊先生,你为什么只讲古代和近代历史,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后的现代史呢?”
“你是哪国人!”金贤俊眯起眼睛,语气颇为不善。
“南朝鲜。”
金贤俊点点头,反唇相讥:“原本同宗共祖一脉相承,只因你们依附权贵,接受金元,没错,你们是发展了经济,过得很好,衣食无忧,但是,你们可还知道所谓的民族尊严礼义廉耻?”
“你说什么!”朴钟声直接拍了桌子。
“老二。”金字善拼命拉着朴钟声的袖子。
“哼!”朴钟声冷哼一声,坐下来。
金贤俊淡淡一笑道:“北清大学是中国最好的大学,你们是天之骄子中的精英,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今天站在这里,诚惶诚恐,颇有些班门弄斧之嫌,讲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同学们不吝赐教。”
金贤俊离开后,阮博识郁闷地看了朴钟声一眼,然后开口对所有人说道:“各位同学,文学是没有国界的,我们大学是一所综合性的大学,学生来自五湖四海,大家可能国籍不同、肤色不同、信仰不同,但是,咱们既然在一起学习,就要求同存异,即便不能接受对方,也要注意克制自己的情绪。下课。”
阮博识还没走,朴钟声就第一个挤出了后门。
四人先后回到007宿舍,朴钟声都爬到了上铺。
“老二,大白天,睡什么觉?”杨枫笑问。
汪大同年龄最大,也扮演起老大哥的角色,他道:“老二,你刚刚在课堂上是怎么回事?”
金字善摇头阻止汪大同,他笑道:“哥们儿,金贤俊是我舅舅。”
“什么!”反应最热烈的莫过于汪大同,他还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老三,你是北朝鲜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汪大同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次画蛇添足地惊呼道:“老二,你刚刚那么激动,不要告诉我,你是南朝鲜人!”
杨枫扶着额头,朴钟声、金字善都不说话了。
汪大同着急道:“喂,你们到底是不是,倒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