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能换点新鲜的词儿么？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p>
凌空而立，莫邪用手中的剑指着躲藏在云层中的普渡慈航。</p>
今夜的普渡慈航似乎格外喜欢躲藏，莫邪想到了什么，他望向了位于天穹另一侧的月亮。</p>
今夜的月亮很圆。</p>
“来来来！好好吃我一剑！”</p>
他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得更大了。</p>
“火麟蚀日！”</p>
麒麟虚影再度出现，随着莫邪的剑横跨长空，刺破云层。</p>
“小辈！找死！”</p>
云层中顶着老僧样子的普渡慈航就像是一台复读机，让人厌烦。</p>
面对麒麟虚影他再度化身为金光，闪避了开去。</p>
“怎么，你就只会躲么？！”</p>
云层被麒麟虚影撕碎，长空的这一角变得澄澈，澄空之下，莫邪握剑的手臂已经变得赤红，有火焰一般的气焰在他的手臂与火麟剑上跃动。</p>
麒麟臂上的劲力已经彻底被催动起来，该热的身早已热完。</p>
“小辈！……”</p>
这一次莫邪根本懒得听普渡慈航将话说完。</p>
“燕兄！助我一臂之力！”</p>
剑式再起，风火满天。</p>
“好！”</p>
以多欺少本不是燕赤霞的风格，而此刻在莫邪的连番攻击下燕赤霞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他一拍身后的剑匣，顿时一十八柄飞剑一齐飞了出来。</p>
“龙啸九天！万剑齐飞！”</p>
十八柄飞剑各自一化二二化四，循环往复，一时间燕赤霞身边竟是悬浮起了数之不尽的剑。</p>
“去！”</p>
燕赤霞手诀连打，飞剑们朝着普渡慈航疾射而去，与莫邪使出的麒麟虚影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头。</p>
“小辈……！”</p>
这一次普渡慈航无法再避，影影绰绰的万剑齐飞与威势无匹的麒麟虚影封杀了他全部的退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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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化身金光，向着齐射而至的万柄飞剑而去。</p>
“啪！”</p>
金光破碎，飞剑们停下来的时候半空中只剩下一具满是窟窿的尸首。</p>
这具尸首没有心、没有肺，只是一具皮囊。</p>
一具名为普渡慈航的僧人的皮囊。</p>
“替身？傀儡？分身？”燕赤霞见多识广，他已经有了判断，“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p>
“下去看看！”莫邪道，“若是那普渡慈航真的跑了，我们至少也能将它的道场毁了、将它的面目公之于众、将被它扰乱的朝纲扭正。”</p>
“好。”</p>
燕赤霞很是爽快地应下了。</p>
普渡慈航的真身究竟在哪里？</p>
剧情已经变得乱七八糟，底下都城中人声鼎沸，视听皆受干扰。</p>
……</p>
护国寺，普渡慈航被封为国师后兴建的寺庙，堂皇堪比皇宫。</p>
大雄宝殿前，左千户带着他的刀还有一肩的月光茕茕孑立。</p>
“老朋友，最后一程一起走吧。”</p>
他轻轻地擦拭着他的刀，一把接一把，像是恋人的秀发绕指成柔。</p>
引刀，迈步。</p>
此地，居于京都的东首。</p>
……</p>
天牢，一间普通的牢房里，傅天仇平静地坐在简陋的床上。</p>
他的面前有一把刀，他的背后有一扇窗。</p>
刀如柳叶，窗映月华。</p>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p>
当月光照在刀面上、点亮他双眼的刹那，他动了。</p>
捉刀在手，引为一快。</p>
柳叶般的刀很是迅速地划过了他的脖子，像是春风中扬起的真正的柳叶轻拂过游人的面颊。</p>
“噗！”</p>
听说过斩首的时候如果刽子手的技术足够好，犯人的颈血能喷出三丈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