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近凡尘，心闲意高枕。谁错君王路，负尽天下人？”易程伸手从梅树上折了一枝开放的正娇艳的红梅递到顾子离手中，“送你。”
顾子离接过，将梅花凑近轻嗅，“很香。”
“子皇后喜欢就好。”
“在宫外就唤我子离吧，不显得生疏。”顾子离轻笑将红梅放在身前。
易程低头轻轻持笑，半响才重新将头抬起来，“子离，在宫中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晓，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顾子离亦是抬眸回望。
“假如你回到当初，你还会选择进宫吗？”
会吗？
顾子离浑身瞬间冷了下来，自然是会的，但她不会再这么深爱着沐言。
由着身高的优势，易程将顾子离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明明是自己先遇见的她，却偏偏的她喜欢上了一个毛头小子沐言，他有什么好的？嗯？
他从顾子离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认定她了，从小到大的时间竟然敌不过顾子离和沐言的一次相遇？
真是讽刺。
越想越乱，易程面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冷。
一阵风吹过，满树梅花尽数飘落，在顾子离和易程身边打转，两人白衣上被飘落的红梅所点缀，再配上顾子离浑然天成的飘逸气质，真真是宛若天人。
易程目光触及此处微微变得温润，一时间，俩人静寂无声。
站了许久大约是一直在刮风的关系，顾子离身子已经接近冰冷，正想和易程告辞整个人却被揽入一个散发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
“手这么冷，怎么不多加点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