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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程瞎子回到县城，又去了次县医院。听说是给被曲老二打坏的人，医伤去了。也就是高家那大小子。我没去，是听马彪子说的，程瞎子露了一手功夫。让医院的人咋舌，完了，好像还给高家大小子，扔了不少的钱。</p>
这打伤人的事，也就算是私了了！</p>
四天后，一个中午，马彪子在学校门口堵着我。</p>
然后，我跟他一起去给程瞎子送行。</p>
路上。讲了上述事儿。然后，我们到了客运站。</p>
没想到，马彪子时间掐晚了。我们去的时候，车已经开了。没能跟程瞎子说上话。只跟他，隔了车窗，挥手道别。</p>
挥了两下，然后，曲老二又抻过头来，朝我们，挥了一下手。</p>
很认真，很认真的挥。</p>
这一别，许多年，许多年后，我再遇见程瞎子，曲老二。这两人，已经又是一番大造化了。当然，那是后边要讲的故事。</p>
送走了两人，马彪子转身跟我说："吃没？"</p>
我说："没呢，这不刚放学，就让你给整这儿来了吗？"</p>
马彪子："走，咱俩吃面条去。"</p>
我们顺街走了一会儿，找了个面馆，进去要了两碗面条。</p>
马彪子边吃，边说："你露功夫了，这些日子，有没有人找你事儿？"</p>
我埋头吃着说："没有，同学们都挺好的，对我也行。另外，我觉得这身上轻多了，特有劲儿，学习再晚，也不累。但一上床，想睡，甭管啥姿势，马上就能睡着。早上起来，也没赖床的意思，闹钟一响，睁眼就起。"</p>
马彪子说："好，换了这回劲，你这经脉又让程瞎子给养过，也算是你大福份了。对了，你再仔细想想，校门口，有没有人盯你。"</p>
我一听这话，马上说："你别说，这么一讲我想起来了，有些小混混啥地，老是拿眼神儿瞟我，他们啥意思，想干呐。我整死他们。"</p>
马彪子喝了口面汤："你跟他们耗不起，这都是些什么人呐，驴球马蛋的玩意儿，一辈子撑死搁这么大个地方来回地蹦达了。混的再牛逼，也就是个地头蛇。你不一样，你往后的世界，大着呢，天下，大着呢，可别让这些玩意儿扯你的腿儿。"</p>
我剥了个茶叶蛋说："那咋整，他们要是跟我干呢？我还不手，让他们打我一顿？我可受不了那个气。"</p>
我哼着说。</p>
"学武的，是受不了那个气。但，不能这么办。你说，你跟他们打了，你把他们一个个都打坏了。你不得，进里边呆着。就算不进去，你也得掏钱是不。"</p>
"他们打我，我还手啊。"我争辨。</p>
马彪子："公安不管你那个，你们打了，这就是打架斗殴，就得抓你们。"私大助才。</p>
"那，那我咋整。"我一下子呆住。</p>
马彪子诡秘一笑，夺过我手里剥好的茶叶蛋，囫囵个扔嘴里，一边嚼，一边朝我乐。</p>
这一笑，笑的我发毛。</p>
等马彪子把茶叶蛋吃完了，他嘿嘿笑说："功夫，三个方式，练法，演法，打法。练法，吃苦憋气受累遭罪。演法，装逼弄神，作虚作假。打法，往死里整！"</p>
我一个激灵。</p>
马彪子又笑说："你眼么前，要经的这事儿，得用演法给化了。放心吧！我马彪子，早年可是跟人走过江湖，卖过大力丸的，这演法儿，嘿嘿，没人比我更熟了，你瞧好吧！"</p>
我含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那帮子玩意儿，真要找我麻烦，我往死里整！</p>
但老天还是没给我往死里整的机会。</p>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吧。</p>
马彪子一直在忙活什么事儿，有几次，我看到他骑个车子，往我们学校对面一个胡同里走。</p>
干什么，我不知道。</p>
但校门口的挑衅，已经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p>
人聚的，也一天比一天多。</p>
小混混们，时不时弹个烟头到我脚底下。或是，我接唐燕的时候，他们吹个口哨。</p>
有两次，齐凯要冲过去跟他们干，让我拦了。</p>
但本能，我感觉，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大战，即将来临。</p>
这天，星期日，下午放学，我上马彪子那儿去。正好看到，马彪子正往车里，装几块石头，然后又塞我几块，河里边的那种鹅卵石。</p>
接着，又骑三轮，带我到学校对面的小胡同里，指着一面墙，一番言语。</p>
我恍然之余，对马彪子说了一声谢。</p>
这些事儿，真的是有劳，有劳马彪子了。</p>
一一指定，安排妥当，马彪子又跟我讲了江湖装逼大法，恐吓之技。而做这些，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这帮孙子，拖咱们的后腿！</p>
事发当天，傍晚，放学时候，我对齐凯说，我留校呆一会儿，你先送唐燕回家吧。</p>
齐凯答应了。</p>
我呢，在学校，磨蹭了一会儿。等差不多，过了半个来小时，我这才一步步走出校大门。</p>
刚出门口，就见那群驴球马蛋的玩意儿，扎堆儿，叨了个烟，斜愣眼珠子，瞅我呢。</p>
我冷笑。</p>
其中一个，个子挺高，长的挺壮实的扬头喊了一句："瞅你妈x！"</p>
我笑了，大踏步过，站这群人面前。</p>
我扫了一眼，十多个吧。</p>
我按马彪子教我的，抬头，用不太响的动静说："怎么个意思，你们这些玩意儿，一个个的，活拧巴了，还是怎么着呢？"</p>
哄！</p>
一句话，人堆就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