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
她的声音磕磕绊绊，却在这会儿轻轻地抬起了右手，抓住了王浩的衣角。
“跟着你，就好。”
两个表情冷漠的人在此刻对视一眼，似乎都读懂了很多不言而喻的心思。王浩在此刻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了之后。
就直接转过了身去。
他将桌上的资料整理一二，顺手将芦管笔里头的墨水灌满之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淡淡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这书你就先看着吧。若是困了，待会儿你就自己回房休息，把门关好，灯光就透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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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但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不要有顾虑。”
既已打算之后开始一起生活，王浩就打算把一些注意事项都给说个清楚。
“现阶段，你要学的东西也不用太多。因为之后你还得去书院进修，起码把口齿给练地利落一些才行。”
“往后一些，我还要教你数学和物理，这同样也是为了之后的实验打底……东西可能会比较难懂，但也可以慢慢来。”
“至于再之后的事情……”
王浩微微一顿，继而说道。
“我就得帮你找找，能够修道的法门了。”
是了。
李欢欢一身的根骨清奇，正是真修的底子。若是放任这般的天赋不管不顾，这自然是个浪费。
现如今这小家伙既然决定跟了自己，那定然得找个合适的法门才行——心肺之间的根骨吗……
到时候还得去找钱方问问，讨要个合适的功法才行。
只是这事终究不能太急，毕竟王浩还只是刚和她接触没多久。正所谓人心隔肚皮，招收新员工尚且还需要考核期。
他当然也得看看李欢欢的本事，还有诚意如何才行。
而李欢欢听到了这些话，表情却如同王浩一般无二。
她似乎并未意识到修者意味着什么，在此刻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便埋下了脑袋，继续看起了手稿。
王浩眉头一扬，嘴角亦是微翘了些许。对于他这种性格的人来说……跟李欢欢相处。
倒还算是挺舒服。
一大一小二人就着昏黄色的灯光，一声不吭地翻阅起了手中的藏书。
突然，王浩头也不抬地开口说道。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考试成绩不达标，就断一天的饭。一天之后我给你一次补考的机会，要是还不过……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王浩并不是单纯地想要作弄她，而是时间本就不怎么充裕。不论是之后的蛮夷入侵，还是再往后的盛唐分裂。
局势之动荡，几乎肉眼可见。即便只是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他们二人都得想方设法地加快脚步才行。
起码要让这个小家伙……不至于拖后腿。
李欢欢闻言，她整个人都是微微一顿，却也不见什么动作，只是微微点头。
以示明了。
随后……二人又变成了沉默不语的状态。
时入静夜，月光渐淡。
悬在墙边的烛光欢欢隐去，王浩这才悠然回神，抬起了脑袋。
脖颈之间的骨头磕绊摩擦，发出令人发酸的碰响。这显然是他长时间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做动弹，最后造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