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那句话当然是说给她听的,毋庸置疑。
梁矜上当时沉默了许久。
如果有人像她一样,因为做错一件事而毁了两个人的人生,多年来背负心魔无法自赎。
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告诉她,虽然你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但你好好地保护好了你自己——对我来说,这就是最正确的事。
是啊,三观不正又如何,有人心疼她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对她伤了又伤的商遇城,她也许早就什么也不顾地,扑到那人的怀里去了。
回到云水公馆。
原本按照商遇城的计划,接了她下班以后,就带她在外面吃饭。
但因为南意的插曲,什么都没吃成。
商遇城刚到家就接到副总的电话,今天他是推了应酬去接人的。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自然地吩咐梁矜上,“你去做点吃的。”
梁矜上看来看去,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用口型问他,“我?”
商遇城挑了挑眉,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跟空气说的?
梁矜上在回来的车上,把咖啡厅打包的慕斯蛋糕吃完,已经不饿了。
“我不吃东西。”梁矜上顾忌着他还在打电话,声音很轻,“我也不做饭。”
说完,转身就想跑,被商遇城提着衣领捉住了。
“商遇城,你干嘛?!”
那边下属还在汇报工作,商遇城不是喜欢把隐私暴露给下属听的人。
于是只是沉默地捉着她的腰,顺便把她禁锢在两条长腿之间。
以防止她跑走。
他坐着,她站着,又是这么个站位,梁矜上挣扎的动作大一点,就撞到了商遇城鼻梁上。
他的鼻梁高挺,这么一撞,以卵击石,反而是梁矜上更疼。
喉间忍不住发生一声闷呼,“唔!”
下属在那头汇报工作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商遇城也抬眼看了她一眼。
叫得这么娇做什么?让人心痒痒。
梁矜上被商遇城这深深的眸色看得脸红不已,想逃。
商遇城嫌她动来动去不好控制,干脆把人拉到腿上,再把手机往梁矜上手里一塞,拎着她的手凑在自己耳边。
这样他就空出了两只手,牢牢地擒着她的腰。
头也找了个最适宜的位置靠到刚刚被他鼻子撞疼的地方。
梁矜上很疑惑,自己只是想逃避做饭,为什么一下子又成了“手机支架兼人肉沙发垫”?
幸亏电话很快就讲完了,梁矜上没好气地说自己要去休息了。
商遇城没道理让自己饿肚子,“去给我做顿饭,抵一个月房租。”
“房租?”梁矜上愕然,“为什么我要给房租?”
不是他硬押着她住在这里的吗?
商遇城:“你是我什么人,这么理所当然地住我房子不给房租?”
他最近经常把类似的问题挂在嘴边,无非是想逼她承认他的身份。
梁矜上却道:“我不会在你这儿住一个月的,我很快就会找好房子搬出去。”
“为什么要搬出去?”
梁矜上顺手捡他的话反问,“我是你什么人,要一直住在你房子里?”
看到商遇城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她才意识到这好像是自投罗网送上去给他占便宜。
“我不是……”
商遇城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掂了掂自己的腿,“坐膝盖头子,还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