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得出,男人整个人身上的肌肉硬得跟块板似的。
幸好梁矜上是软的,以柔克刚最好的办法就是贴在他身上蹭啊蹭。
但商遇城的背肌显然绷得更紧了,也不肯转过身来面对她。
梁矜上的“主动”程度非常有限。
好吧,就算一年前她不是自作多情,但这一次,总是她她自作多情了吧!
今晚是多好的一个重修旧好的机会,但商遇城宁可跟她冷战!
梁矜上松开了环在商遇城身上的手臂,一个翻身,跑到离他很远的床的另一边。
那就都别解释好了。
就让他永远以为他一句话,害死自己一个孩子吧!
梁矜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无法控制地想到两年前跟商遇城的那些快乐时光。
他们一起在E洲,逛过很多漂亮的教堂,他们在教堂外拥抱接吻,梁矜上还偷偷许了愿望。
他们会在梁矜上去做家教的日子,老宅广场的喷泉下面偶遇,佯装不熟。
晚上却一起在无人光顾的树林里散步。
夏夜里,梁矜上会和商傲儿一起捉花园里的萤火虫。
等大家都睡了,她就带着自己捉的萤火虫那些跑上三楼。
第二天就会听到佣人嘀嘀咕咕说少爷的房间里有很多死了的萤火虫,不知道从哪里飞进去的,幸亏少爷没发火……
商遇城很快就听到了梁矜上那边平稳舒缓的呼吸声。
原本侧卧向外的身子总算转了回来。
灯都还亮着,能清晰地看到梁矜上睡着后弯起的唇角。
没心没肺,这样就睡着了!
商遇城脸色的不悦依然分明,瞪了她半天,恨不得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摇醒。
但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容易入睡——更别说不做噩梦,梦中还带着甜笑了。
商遇城堪堪压住内心翻涌的五味杂陈,在梁矜上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第二天醒来。
梁矜上原本以为商遇城会将冷战继续到底,早早离开。
没想到他坐在桌子前,上面摆满了早餐。
梁矜上昨晚睡得很好,就像前几晚睡在商遇城怀里那样安稳。
所以看在商遇城“主动求和”的态度尚,她洗漱好后,还是面色如常地坐了过去。
“看在你今天给我准备早餐的份上。”梁矜上咬了一口紫薯饼,“再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那个误会。”
“早餐是酒店服务。”商遇城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咖啡,低头看着财报,头也不抬,“没什么误会需要解释的。反正你会因为听到的一句误会,就选择杀死我的孩子。将来无论是谁到你面前挑拨一句,你说不定也能对我动刀子。”
梁矜上没想到商遇城的脾气就能这么硬。
那口紫薯饼硬是梗在胸口,她拍了好几下,才顺下去。
她顺过气以后,就站了起来。
选择性性有骨气地换上床边凳上那套新衣服,也不管是不是商遇城让人准备的。
转身就要出门。
一打开门,楼旷已经等在那里,“梁小姐,您要去哪里,我送您。”
梁矜上“砰!”地又甩上门。
谁跟商遇城比“沉住气”,都要败给他。
梁矜上气急,“商遇城,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