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泉“嗯”了一声。
梁矜上其实很难想象,像乐泉这样潇洒又出挑,什么都不忌讳的性格,居然会把一个人放在心里这么多年。
她看起来完全是那种喜欢就勇敢表白、得不到就潇洒放手的女人。
她越是看起来像这样的人,就越让人心疼。
乐泉大概是很不愿意让人窥探到这个秘密,沉默了片刻,她主动说道:“有话没话,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还有一点想请教你,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
乐泉:“什么?”
“这个叫卢镜年的,跟商遇城有多像?你觉得他跟司榕在一起的可能性大吗?”
“也就是身材像,脸比商遇城帅多了。”乐泉既然已经被她知道了自己对卢镜年的感情,也就放飞自我了,“气质也好,脑子也聪明。我如果是司榕,不用想,这两人肯定选卢镜年。”
得,问了也是白问。
梁矜上忍不住替商遇城争口气,“如果是我,我就选商遇城。你对姓卢的有滤镜。”
“到底是谁有滤镜?”乐泉嗤之以鼻,“我交的闺蜜大概眼神都不好,错到一起去了。”
乐泉嘴快,说完这句话,又觉得有点不妥,“矜矜,我不是那意思……”
梁矜上说没事,但又计较地问了一句,“乐泉,要是我跟司榕让你选,你跟谁更要好?”
“梁矜上,你今年几岁?”乐泉嘲笑她。
梁矜上却是有几分认真的。
亲情没有先来后到,但她知道,爱情是有的。
初恋永远意义不同。
那么友情呢?
如果能在友情上扳回一城,梁矜上幼稚地想,自己也没有输太多。
闺蜜的重要性,可不比对象低。
乐泉笑完了,才认真道:“你知道,女人之间的友情,最重要的平衡点,在于她们挑男人的眼光必须不同。”
如果像她和司榕这样,中间隔着一个卢镜年。
尽管司榕从没有跟卢镜年在一起,但如果这些年她没有一点“钓着”卢镜年的意思,卢镜年不可能当她这么多年的备胎。
光这一点,就可以让乐泉跟司榕渐行渐远了。
梁矜上心疼她,“泉泉,暗恋一个人是不是很辛苦?”
乐泉嘻嘻哈哈的,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这有什么,少女情怀总是诗,苦中有甜。难道你没有暗恋过人?”
“有啊。”
乐泉随口一问,“谁啊,那你后来跟那个人怎么样了?……你唬我的吧,你不是就谈过商遇城一个吗?”
就像梁矜上看乐泉,觉得她这么好的条件不需要暗恋别人,乐泉看她也一样。
就梁矜上这长相这个性,钓男人应该一钓一个准,没人会不上钩。
梁矜上揉着罐罐的头,笑出了声,“后来,就是跟他在一起,快结婚了呗。”
细论起来,两年前的那一段,她对商遇城的心情,不就是暗恋吗?
乐泉骂道:“……滚蛋!”
闺蜜之间煲电话,时间就过得很快,也能让人放松下来,梁矜上不自觉揉罐罐的肚子稍微重了一点,忽然,小狗从她腿上蹦了起来,一爪子抓在她的毛绒睡衣上,“嗷嗷”叫着,撕扯着她的袖子,有点疯癫。
“啊!”梁矜上低呼一声,摔了手机。
如果不是冬天穿了厚睡衣,这下绝对要见血了!
罐罐被她拎到地上,还在摇头摆尾地刨着她的棉拖鞋,喉咙里发出威慑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