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这么解决,她哪儿哪儿都不痛快,却实在疲于跟商遇城再探讨。
就这样一路无话,回了家。
梁矜上一声不吭地去了浴室,锁门洗澡。
洗完澡,在穿衣服之前,她站在镜子前面,看了好一会儿。
小腹紧实而平坦,至少三四个月之内,很难看出怀孕的痕迹。
但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有痕迹了。
这个孩子……
为什么总是这样。
两年前那一回,她误以为怀孕的那次,也是在感情最甜蜜的时候,被商遇城一句话打回了现实。
这次,两个人表明了心意,虽然外部阻力重重,但商遇城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梁矜上不至于感觉不出来。
可是,却还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令她心寒的事。
如果此刻告诉商遇城,梁矜上完全能想象,如何正中他下怀——顺理成章地要求她不要出去工作,在家给他生孩子,做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梁矜上在浴室里待的时间太久,久到商遇城都过来查看。
一拧,门是锁的。
“矜矜。”商遇城低沉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洗好了吗?”
梁矜上穿好睡衣,走过去开门。
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商遇城,直接上床睡觉。
看上去冷战的态度很明显,但事实上,她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没过几秒,床垫一陷,商遇城温热的胸膛就靠了过来。
“矜矜。”商遇城贴着她的耳朵,想要把人翻过来面对自己,梁矜上却不肯配合。
当然,以男人的力气,想要把她翻动一下很容易,但这样的抱姿能够贴得跟近,商遇城也就放任了。
“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他的语调依然很平静,没有一丝做了亏心事的愧疚。
梁矜上扭了扭身子,想把他搡远一些。
她不痛快的地方太多了,最不痛快的就是他明明知道她在介意什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她控诉得再多又怎么样,这题无解。
梁矜上还在冷低压里,商遇城却抱着温香软玉,开始习惯性地不规矩起来。
有些不涉及原则问题的小矛盾,也许一场欢爱比什么方法都见效。
但今天不行。
别说她心理上接受不了,她的身体也不允许。
可是梁矜上不说,商遇城不知道她为什么推拒得这么厉害。
通常,面对梁矜上拒绝的时候,商遇城有的是手段让她软下身子。
可是今天,明明都听到她声音喘得厉害了,那细韧的腰杆却还是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商遇城叹息一声,“今天的事,是我有欠考虑,司榕不会去青城上班。以后有她在的场合,我都会带上你。”
梁矜上的胸膛在他掌下,明显用力地起伏了两下。
“所以,她真的要留下来了?”梁矜上终于开口,冷冷讽刺道,“她出尔反尔、东拉西扯、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商遇城,这样你就看不出、她对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