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便命跑腿的将孟家送来的布料给带过来,又给晴雯说清楚孟家的要求,晴雯就要告辞,赵管事送出来,“晴雯,你也不要着急!孟家也没说时间,只要东西做的好,他们是要加价的!”
“大叔,我知道的!自然不会给您掉脸。”晴雯笑着应道。
孟家不过富商而已,见过公侯富贵的晴雯自然能把绣品做的让孟家满意。
赵管事让绣庄的伙计送晴雯回去,晴雯给了那伙计二十钱,到家中,大郎和二郎已经到学堂去了。
夏荷坐在榻上描花样子,晴雯瞅了一眼,画的很有神韵,晴雯也不打搅夏荷。
天已深秋,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润州没有烧地炕的习惯,取暖是烧火盆。晴雯刚刚把把自己的针线筐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只见秋月一瘸一拐走了进来,下巴上带着血丝,身上穿着刚刚做好的新衣服沾着零碎的菜叶子,湿了一片一片的,还带着难闻的气味,头发凌乱,夹带着干草。
晴雯走上去,掺扶住秋月,将她扶在凳子上坐好,拿出帕子给秋月擦拭下巴的血迹,又急切问道:“是谁欺负你了吗?说出来咱们去找他!”
“姐姐,不是我走路没看路,在快到咱们家的路上,一时没注意踩在别人丢的一堆垃圾上,那是香蕉皮、坏了的白菜,我就滑倒在地上了,我买的菜全都不能用了,”秋月哭着手摸眼泪,“还有姐姐叮嘱我买的鸡子也被人拿跑了!”
“鸡子腿绑着,你摔倒了,也是在你手边!别人怎么会拿走!”三郎走来问道。
“我想着不过一里路,不远就没让他们把鸡子绑着!我摔倒的时候,鸡子被甩了出去!刚刚起来,一个十七八的男子,拿着就跑了,我在后面叫他也不应,拐进巷子里就没了!”秋月自责不已。
“东西已经没了,咱们也不伤心了,你哭着那人也不会把鸡子给我送回来的!以后注意点,姐姐不会怪你的,那不过三百个钱。”晴雯又给晴雯擦干眼泪,握着秋月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