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笨。”然后眼前又亮了,那只巨大的手掌移开了。
“哦,那就好,汉高祖还是个地痞无赖呢,不用自卑,其实一开始就能站在制高点也是别人想也想不到的优势啊。”
“我自卑?”
“是,因为你认为你拥有的东西并不是你自己的。”白飞飞毫不留情的说。
“我没有”稚嫩的声音执拗的反驳。
白飞飞摊了摊手:“那就算你没有吧,何必那么较真呢。对了你刚才是不是用手捂什么东西了。”
稚嫩的声音里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那是娘带我去寺庙祈福时,一个老和尚给我的玉坠子,我挂在脖子里了。”
白飞飞微微一呆:“啊?你能把那只玉坠子凑到你面前么?”
一阵的景物流转,等到车窗外的景物不那么晃动得厉害了,白飞飞发现好像置身于一个透明的罩子里,眼前一张脏兮兮的脸,正傻乎乎的看着她。
“你看得见我么?”白飞飞不禁问。
“看不见。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面前,我想我知道我在哪里了。”
“在哪里?”
“在那个老和尚送给你的玉坠子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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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仍有些不情愿,但对生存的渴望终究战胜了那份所谓的自尊,杨广飞快的扑到了桶子边就着剩菜啃馒头。
“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吃。”白飞飞连忙提醒。
“为什么?”
“乞丐永远比剩饭多,用不了多久,别的乞丐也会来这里,你争得过他们?到时候你这十几个馒头也要不保了。”
“你说得对。”杨广叹了一口气,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个后巷。
从后巷出来又走了很久,他们来到了一处废弃的窝棚。杨广蹲在窝棚避风的一角,拿出半个冷馒头啃着。
“之前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福寿酒楼’?”啃着馒头的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这么问,“那里是城里最大的酒楼,我见过很多乞丐都会去那里找吃的。”
“肯定的呀,你想想,你一个人,年纪又小,除非运气特别好,去的时候那里正好没人,不然捞不到什么的。”白飞飞耐心地解释给他听,“所有的乞丐大概和你想的差不多,你现在去说不定也来不及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杨广思索片刻表示赞同。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飞飞看着他手里又硬又脏的冷馒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