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是您拿，我只负责驾机。”</p>
下午沿着矿脉飞行，到温都尔汗加油后继续考察，到油料将尽时，还是没有找到尽头，就在温都尔汗住下。午阳给张主任打电话，将考察情况说了。这里的交通，相对于西部，要发达得多，以张主任的人脉，想瞒他，是瞒不住的，不如痛痛快快说了好。</p>
张主任说：“老弟，这么长的3条矿脉，够我们开采10年8年的了，那些煤矿和铁矿我也不要，你们明天就飞回来吧，我们将地图制好，跟斯琴格日朗谈判吧。”</p>
“大哥，3条矿脉要给王斌一条，我们就没有什么了，我还是找找看吧。”</p>
“也好，反正是出来了，多呆几天也无所谓。”</p>
给海妮打电话，海妮说：“我晚上就开车过来，我离不了你。”</p>
“好几百公里呢，别来了。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不就过去跟你会合了吗？”</p>
结果第二天并没有会合成，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回到酒店。张主任他们都在等着，见面后，张主任道了辛苦，“老弟，你这几天最大的体会是什么？”</p>
“感觉这里就是一座地下宝库。我这个职务不要了，干脆来这里开采矿山算了。”</p>
“好啊，我帮你请假去，让你休息3年。”</p>
“那就还是算了，我再回去，黄花菜都凉了。劳心者治人，我还是安排人来开采好了。”</p>
张主任说：“那就别扯淡了，我们将地图拼起来吧。”</p>
到了会议室。午阳按编号将地图摆好。其他人剪空白边的。涂胶水的，粘贴的。郭瑞兰将在直升机上面标记得不太清晰处，用红色铅笔再画一次。还有几个地方，午阳是用铅笔涂了一个点，郭瑞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不去管它了。</p>
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小时，几十公斤的地图。就拼成了一张大的。午阳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错误，等胶水干了，指点给张主任看了，就将地图折叠起来了。</p>
午阳说：“大哥，我们还没有去西部，那边应该还有矿脉，您拿个章程，我听您的。”</p>
“好。老弟，我刚才看了。大的金矿矿脉是3条，小的是6条。我还是那句话，我就要一条大的，其余的我都不管了。我的想法，你，还有王斌，我们都是自己开采自己的好了，免得到时候生意见。对与蒙国方面的接洽，一切都由我负责。至于西部，我觉得现在不能去勘探，我们没有时间和力量去开采，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就不是我们的了。老弟你的公司比我的大，你觉得可以开采，你自己去弄好了。”</p>
午阳说：“大哥，你说的小矿脉，这是相对于大矿脉而言的，这种规模的矿脉，要是搁在内地，就已经是超级大矿脉了，您是不是也要两条？”</p>
“真不要了。我要将这条矿脉分作几段，安排公司的人进行开采，够他们开采的了。”</p>
“那好吧，我听您的。大哥，跟蒙国方面都谈好了吗？”</p>
“谈好了，你们刘炳秋和洋妞都参加了会谈，让他们告诉你好了，我们现在将3条大矿脉分了吧。”</p>
“大哥，您先挑，剩下的就是我们的。”</p>
张主任说：“不，我们抓阄，抓到了就是哪条。刘炳秋，你来代表王斌。陈奋强，你做3个阄，东边的为1号，以此类推。”</p>
午阳心里清楚，东边的矿脉最大，离乌兰巴托也远，是最没有麻烦的，中间和西边的大小差不多，西边的离城市最近，不到100千米，张主任有办法应付麻烦，他抓着就最好。自己在矿脉之间开采煤矿和铁矿，也就不用发生交错的事了。</p>
果然，张主任如午阳的愿，抓到了3号，刘炳秋替王斌抓到了2号，剩下的就是午阳的了。</p>
张主任安排他的人，“你们将地图剪了吧，红线两边各留下两厘米左右，带回去用手工描出来，只要那些明显的地标物，那些等高线就不要了。剪完了帮黎书记也剪好，太重了不好带回去的。”</p>
“谢谢了。”午阳客气了一句，就拉海妮和刘炳秋到一边，问张主任跟蒙国方面商量的结果。</p>
刘炳秋说：“就是起草了一份备忘录。张主任给了我们一个副本，我拿给你看看吧。”</p>
刘炳秋走后，海妮说：“午阳，你那个张大哥不行，备忘录上面写的建发电厂、水泥厂、钢铁厂都是我们的事情，修公路、修建城市的住房，都是我们搞，他什么都不管，只开采金矿，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呀。”</p>
午阳笑道：“海妮，你不懂，张大哥的公司主业不在这方面，如果组织力量开采金矿了，就没有能力做这些事情的。建工厂、修公路、建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业务范围，有钱赚的事情，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张大哥这是让着我们呢，他如果想搞，几十万人马，他还组织不起来吗？”</p>
“那他怎么不跟我解释？”</p>
“你不懂中国国情，他如果跟你讲不清，就降低了他的身份，他知道我会明白的，会说服你的。”</p>
“你们这是重男轻女呢。”</p>
“不是，你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他是政府官员，身份不对等呢，这样的情况，在你们国家，还不是一样的？”</p>
“那他老跟我开玩笑？”</p>
“开玩笑显得他没有架子，可是骨子里，人家还是有优越感的，你不知道他在其他人面前的样子，那都是爱理不理的，我跟他是相处久了，相互信任了，他才显得平易近人。”</p>
“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也敬而远之吧。”</p>
“没必要，还跟没有这回事一样就好。”</p>
刘炳秋将备忘录拿来了，午阳接过一看。心里就觉得。敢情张主任是将他黎午阳当成联合国秘书长了。可以跟每个国家收钱一样。</p>
备忘录洋洋洒洒写了十几条，最主要的，就是这么几项：</p>
一是修公路，高速公路东西走向3条，南北走向5条，要全部连通，双向八车道，总里程8600多千米。普通公路主要是下高速进市区、厂区、矿区的公路。总里程1800千米，宽度24米。</p>
二是建发电厂，要求建16座火力发电厂，两座水力发电厂，10座风力发电厂，备忘录对发电厂的规模和厂址都做了具体要求。</p>
三是建钢铁厂，要求建3家具备生产300万吨生铁、300万吨钢、300万吨钢材综合生产能力的钢铁企业。</p>
四是水泥厂，要求建4家年生产水泥300万吨的大水泥厂，年生产30万吨的小水泥厂12家。</p>
五是皮革生产企业</p>
六是羊毛纺织印染企业</p>
七是乳品生产企业</p>
八是家用电器生产企业</p>
九是电子产品生产企业</p>
……</p>
最后一条：所有工程，必须在3年以内完成。在此期间，允许黎明集团在境内合法开采所有的矿产资源。产品除满足境内生产外，可以允许出口，其应缴纳的税收，抵减工程建设所需要的费用。抵减完后，高速公路允许继续收费3年，3年后无偿交还给蒙国政府。所有企业建成投产后，从产生利润的第二年起，免缴所得税3年，减半征收5年。</p>
午阳看完以后，问刘炳秋：“炳秋哥，这些建设项目，你都同意了吗？”</p>
“同意了的。还有一条，我不同意，就没有写进去。”</p>
“是一条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