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在向礼家好吃好喝好睡，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前一天的萎靡腿软全都不见了。
向礼放下工作陪她到警察局，坐在笔录室里，一边回忆，一边叙说。
警察们跟着她的叙述，抓取重要信息做着记录。
“嗯，基本上跟阿才的口供对上了。”警察a点了点头，将一次性水杯往周然面前推了推，“喝口水吧。”
周然点了点头，做出乖顺模样，喝了口水。
“那你知不知道，门外都发生了什么？”警察b盯着周然的眼睛，忆起自己所看到的案发现场，心里一阵发毛，不知道周然是否看见。
周然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想了想道：“那个戴眼镜的老板，拿枪指着我，然后向礼就冲出来打偏了对方枪口，接着就带着我一起逃到了边上那个废弃的收发室里，我们……他用收发室内废弃的东西堵住门，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什么声音？”
“打斗，枪击，惨嚎……”周然回忆，脑海里逐渐构建出一个战斗画面。
警察b嗯了一声。
警察a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地都是血，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周然抿着唇没有接话。
警察b肃穆着一张脸，低头看自己记录的东西。
“这种打斗痕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个人，脑袋都被打瘪了，杀他的人，简直拿他的头当核桃砸，砸的稀烂……”警察a继续道，并一边说，一边观察周然的表情。
周然皱起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有的人，身上被扎了几十刀，每一刀都用了极大的力气，非常深。而这个下刀的人，身上被砸的全是伤，法医推测……他在杀人的时候，另有人在狠命的攻击他，而他完全不知自卫，就像无视了身上的疼痛，专注于攻击别人一样……像是疯了。”警察a只是想象一下那画面，都觉得后背发寒。
周然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在警察a的注视下，开口道：“我……那些人里，我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他们每个人之间，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将对方千刀万剐才行……你……之前他们绑架你，或者与你同处一室时，可有什么异样吗？”警察b抬起头来，问道。
周然想了想，才谨慎开口：“好像没有，我被迷晕后给绑起来，我醒来就在进门不远的沙发上……刚开始他们只有三个人，在里面一个办公室里坐着聊天，有一个倚在门口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