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小的夜明珠塞在枕下,床帐里变得漆黑一片,外面的风声听得更清楚,我听见自己出神喃喃:“你真是我见过最隐忍坚强的公主…”想想不对,又把范围扩的更大些,“不,的姑娘。”她翻过身:“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主,没的端什么架子。”
我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想这世间本没有什么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也没有什么刀枪不入不让须眉的巾帼,前者是惯的,后者是熬的。伤痕多了结成片片的疤,织做看似百毒不侵的铠甲,可再次被刺伤时,那痛也是一分不差的,只让沉默看穿的人更加心疼。
只盼伊人如斯,万莫辜负于世。
翌日一早醒来时窗外冷风已停了,我摇一摇身旁的竺胥:“起来啦。”
发现能自己走路时心里小小激动了一番,和竺胥慢慢踱步到轸水殿时,看到萧然已在殿内,眼睛对上没有被搀着的我神色微动:“自己可以走了?”我乐呵呵点点头。
他仍执着笔站在案边:“过来坐。”我初进门时便瞟见了案上摆着展开的大卷暗黄卷轴,听见他这一声自然兴致勃勃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