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人,求样东西。”小仙童道:“那我领姐姐上去,这里天黑了可怕人了。”
到得沉湘院时残阳已落下山头,找到子溪倒没费多大力气。我目送那小仙童提溜着木桶颠儿颠儿回去,转头对子溪道开门见山道:“我此次来,是想求你帮我弄得一样东西。”子溪与上次来时相比像是沉稳收敛不少,看我凝重的神色也没有打趣,只握住我的手:“你说。”
我舒一口气:“帮我置一副冰棺。”她猛的抬起头。我实话实说道:“山北的五帝台,你知道的罢?一个老仙伯为着它没了。是我们翎家的人。”她无奈轻声叹一句:“最近总不太平。你既来,我定帮你。”
我见她眉宇间若有愁绪,不由脱口而出:“昆仑竟也不安宁?我方才在路上听那小仙童讲…”她打断我指指床榻:“坐下说。”
我才晓得,谙源神尊这厢在昆仑墟闭关闭的倒像是蒸发了一般,座下小仙童皆放了出来,却问不出缘由。南荒乱着,有些逃逸的妖兽竟也猖狂,虽不敢靠近昆仑,也在附近晃悠,我却感觉,与其道是猖狂晃悠,不如说是有了可依的后台,否则就凭玄蛇这类,怎么敢?
我这话终归是个没凭没据的猜测,可八荒里总好像埋着个大隐患,又琢磨不透。
子溪言罢低头沉默一会儿,问道:“你何时下的九重天?”“就昨日。五帝台守司是朱雀来担,你知道的。”我承这职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她打起精神站直身:“好啦。不想这些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现在我房里住下,明日我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