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眼底冷意益发深,烛泪滴落在石案上凝固,半晌听得他沉声道:“今夜处理妥当后,去五帝台。”竺胥眼底有忧虑之色:“南荒的战事,虽现下看来是调虎离山,可若我们走了,天君那里”萧然敛眉:“出了事,我担着。”
帐内复而陷入沉默间,一小将慌慌张张闯进来:“将军,俘妖不见了。”萧然淡淡道:“知道了。”竺胥轻笑一声:“你尽管去五帝台罢,这里我且带兵守着,若有意外自会想法子通知你。”我一怔:“只萧然一个人去吗?”
竺胥笑道:“卿音不知,南荒军中自传着一句话,萧然既出,可抵千军。”言罢恍身没了身影。
我悄悄凑过去:“当真这么玄乎么?”
带兵行军的事,我自是帮不上忙的,萧然却十分无师自通,三更天时边解下披风便走到案边,我等的沉沉欲睡,抱着胳膊道:“你回来了?可还顺利?”迷糊中听他道:“明夜便走。”
“好,”我用手肘撑起身打个哈欠:“如此我便去睡觉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他拉住:“去哪?”我不禁疑惑:“竺胥夜里去跟俘妖,我去她帐里睡啊。”
他却不松手:“不行。”
我愣怔道:“为什么?”“翎三公子夜半入女将营帐,可有理?”我眨眨眼:“我悄悄化了红星子进去,不会被发现的。”“若你半夜睡丢了,岂不平添麻烦。”“”
诚然我现下用的是三哥的风流壳子,然我生下来便不是只带把儿的男神仙,现下又漏了相儿,如何再与他共分一帐,叹口气就要往外走,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后一倒,被他揽着倒在了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