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的闭了嘴,绕过满地尸首随他回了五帝台。
一路上他面色如冰不发一声,我与子溪不知何故,皆有些惴惴,子溪是个闲不住的,试探着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那我讲个笑话逗逗趣儿可好?”
并不等我们回应,她已清清嗓子开口:“昔一老叟,庭中桂树亭亭如盖,欲伐之。书生问曰:‘桂树蓁蓁,伐之何故?’老叟道是庭院四方而植木,岂不一‘困’也?生大笑曰:‘倘伐木而留人于院中,岂非‘囚’也?’哈哈哈哈”
我眨眨眼,无奈随之附和:“哈,哈”第三个哈字还留在舌尖,萧然唇角微动,想必是要笑出来,我暗叹子溪的笑话有朝一日竟能动人,他却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萧然!”
他的面色愈加苍白,一双剑眉益发冷峻,鲜血呕到衣襟上染红了一片。我惊慌失措,忙扶住他的胳膊,他闭眼道:“没事。”
子溪急声:“师兄快别说了,我们扶你回去!”
他现下的面容映到眸中,和替我挡天劫那一次蓦然重合,我忘了,他从来不是无坚不摧,从来都是苦苦硬撑。
兴许这几日战事并没有怎样干扰到我这所谓祸水的生活,我才没有想起,世间还有祸不单行这个词儿。
回到房内时折雍和元亥都不见了身影,屋内一片狼藉。我心中一窒,将萧然扶到榻上,子溪瞪大眸子:“五帝台周边不是有结界么?旁人不知法门,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