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必要惩你,奈何你身上还有一样东西关乎众生,总不能一起受累。”这便是一半的判决了。
“卿音知道。只还想问一问,倘若卿音献出来,可能得到什么?”众仙中冒出一声轻嗤,那样轻的不屑,好像羽毛挠着人心。
天君十几万年来头一次觉得可笑,唇边胡须微动不怒自威:“本君只问你,可有资格。”她垂眸,是,她连求死的资格都没了。
如此“如此,卿音但听君上发落。”也好。
不过剖出一颗心来守着五帝台。卿音望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眸中并未有半分波动。这一境况她早已料到,守司可以寻旁人,她这颗东西,倒是四海八荒独一个。
匕首插进胸膛,鲜血染红指尖,那日疼狠了,疼死了,她十分清楚那颗东西的位置。
本是蠢物,要它何用。
翎翊眸色大震,控制不住就要冲上去,被旁边司命狠狠拉住。
翎卿音望着从自己胸膛里掏出来的那颗热气腾腾又死寂沉沉的物什,静静将它封在一旁仙官递来的琉璃罐中,衬着她满手的血冒着和血一样的光,她觉得自己的心大概是死了,不然为何握在手里好像握着寒冰一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