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卿音唇角噙了一丝笑:“你打算用什么来做我的心?”宫汎离沉默望着她,半晌艰难开口:“你想用什么?”
“唔,”她娥眉微挑,:“坚石,冷铁,都可以。”
宫汎离别开微红的眼,递给她半碗汤药:“喝了它,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碗里苦药起伏,沾湿了他的手。
她接过药仰头一饮而尽,扔下碗笑意凉凉:“你的手抖个甚?待会它要还是抖,我会疼。”
宫汎离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直堵的他说不出话来安慰她,一双手从所未有的乏力起来,终于还是咬牙道:“可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么?”
“哦,”她偏头仔细想想,指着伤口道,“你看,这里有个口子,你不必动我的衣服。”“好。”
殿内伽南香燔燎生烟,断下一节香灰,在香炉角下掉成小小的一堆。
萧然自那日从五帝台回来时便一直沉睡着,沉睡中便做了一场大梦。似梦,又不似梦。
那样逼真的梦境,活脱脱似个戏本子。他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喜欢的不喜欢的,皆在那里了,不时入了迷,隐隐约约有唱声,悠悠的,幽幽的。
萧然的母亲梓茗夫人之前误食了一味昆仑山上玉红草,玉红草食其一实醉卧三百年,梓茗夫人一醉不醒,急坏了他的父君,携着她没日没夜上得昆仑寻药,却碰上一场惊天骇地的雷劫,幸而被阆风菩尘师尊救下,虽然是点背了些,倒也算奇遇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