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源望着天君的表情有些莫名,突然想起来:“哦,我与它本是同根生是罢?”天君:“”
谙源无知无觉复补上一刀:“那颗残种不过是因天命疏忽,才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来,我们说重点。”
天君一口老血卡在胸膛,抬手揉了一揉:“你说。”
玄衣神尊道:“我历劫后一年,天生异象那一次,你记得罢?”天君抬眼仔细想想:“我记得是萧然?”
这是他记得的为数不多,且记得十分清楚的小辈之一了。
谙源沉吟道:“当年是我历的天劫带累了他,又一轮文玉花将养成之时他魂魄受阻,没能及时化形,正投到东海夫人身上,也是桩奇缘。可这情分总归是我欠他的,届时我退位,萧然自要为新主”
天君到底是见识过的场面多了,一口热茶才没喷出来。
谙源蹩眉:“你呛的什么,萧然未得文玉之灵便这般卓绝,比我俩当年强的多你看你又呛,好好好,来人把茶端下去罢,你好好听本尊说。”
那厢终于停下来:“莫不是你当真要退位?”他手指敲敲桌面,“可萧然是本君相中的奇才,怎能被你偷了去。”谙源眼睛一瞪:“他本就是天定的八荒共主,是你天君硬拉过去的。”
天君不说话了。
“我要功成身退,这里却出了岔子。萧然自五帝台一战便沉睡不醒,若不是心中念着一个人,只怕受不住这一难。”
想那天君年轻时也是揽获一众芳心的风流才子,方才受了这么一番刺激,突然话锋转到这等韵事上来,只觉得身心都年轻了:“洗耳恭听。”
“这便是我来找你的因由。那姑娘,唤做翎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