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女儿呢?”
才一进门,路华年就听见这震怒的声音,她抬进来的腿走的有些迟疑。
舒以淳站在大厅中,冲一旁沙发上端坐着的闫静大声吼着。
闫静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听着自家丈夫的话安静的喝着茶。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看到门口的路华年的佣人提醒了一句。
舒以淳和闫静两人闻言,同时转头看向门口。一个满是愤怒,一个满是心疼。
舒以淳首先走到她的面前,以同样的声音教训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简直丢了我家的脸。”
路华年看着平常温和的父亲,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闫静也快步上前,将路华年护在身后,“你这人说的什么话啊,女儿回来就好了。”说着又转过身护着路华年的肩胛,“窈窈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舒以淳的怒意显然没有消退,他直接拉过路华年,塞到外面准备好的车子里,恶狠狠的说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去向景铭道歉,让他不要和你解除婚约。”
被摔到后车座的路华年一阵吃痛,却也是被人不由分说的带走了。透过后车窗,她可以看得到闫静一直追着车大喊着,这样的场景,莫名的有些熟悉啊。
“为什么?”她低声问着自己,然后支起身子,问前座坐着的那位父亲,“为什么要我道歉,该道歉的不该是他吗?”
舒以淳现在极其的烦,“就凭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了。”虽然报纸还没有印出来,但是这场闹剧已经在上流社会闹开了,让他这张脸往哪里搁。
这算什么理由?路华年还没开口,舒以淳却又说了。
“窈窈,爸爸没求过你,这次就算求求你了。”舒以淳说着换了个语调,“如果不能与薛氏联姻,爸爸的企业就快破产了。”
看不出来啊,明明平时还是用的那样奢华,完全没有察觉啊。不,有的,闫静的叹息声多了,有时候又会看着她发呆,她也是有想过让联姻解决一切的啊。而且,就今晚的订婚宴全家也就她一个人参加,对方能给多少面子呢?
“平时我都任由你在学校胡闹,但这次真是不得已啊。”
原来,他们都知道,那真是没插手,连死活都差点不管。要问路华年现在有何感受,大概只是心有些凉吧。
舒以淳将车开到薛家大院,让人通报声说是他来访,却是被拒绝了。
听着舒以淳低声下气的话,又见着门口那个趾高气扬的管家,这画面怎么样的都不平衡啊。果然,虎落平阳是要被犬欺的。
最终,舒以淳讪讪而归,坐在驾驶座上不停的叹息着。然后发出恐怖的笑声,又是喃喃自语道:“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到我了吗?”说着,又驱动车辆往另一条路开。
路华年听着那惊悚的声音,看着那失常模样,心里一惊,这人不是出什么毛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