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老天爷似乎格外偏心这届考生,连温度都降了不少,配白天的阳光非常宜人。但到了傍晚,太阳的热度散了,难免有些凉。
老二把两兜外卖换到一只手,腾出另一只手摸鼻涕,他们三个糙老爷们谁也没留意这次降温。这时对面走来一个穿黑色皮风衣的女人,老二抖着满身鸡皮疙瘩,羡慕地看着她。
这女人长得不错,一头栗色短发,皮肤挺白,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里,露着两条又直又细的腿。老二流氓劲头来了,对这漂亮姑娘吹流氓哨。姑娘看也不看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远了。
老二因为看见漂亮姑娘心情大好,也不怕冷了,小跑着回去。他走到电梯口,手刚碰上开门键,脑子里乍现灵光,赶紧拎着饭盒冲了出去。
外面早没人了,老二一直找到小区门口都没看到那姑娘的影子。老二大口喘气,心想,d,玩鹰的让家雀叼了眼。
尤小左这几天天天当爱心送考司机。他对水灵灵的小姑娘有兴趣,对漂亮的女老师有兴趣,对风韵犹存的少妇也有兴趣。他涉猎范围广,收获自然多,每天过的心满意足。他又是个讲究好聚好散的人,‘爱心送考’的横条一摘,他立马和过去三天的姐姐妹妹们说了拜拜,主要是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他的肾也受不了。最近他明显心慌气短,还想着找个时间看中医。
尤小左一进夜店,狐朋狗友们都朝他身后看,见他身后空空荡荡,不住惊呼,“今天怎么没新人啊。”
尤小左叫了杯酒,“哪能天天玩啊,我这就是铁打的腰子也受不住。”
一人说:“我就说你这几天脸色不大好呢,原来真是肾亏体虚啊。”
尤小左笑骂,“去你的。”
又一人说,“你不怕那些妞找你?”
“怎么找”,尤小左喝一口酒,“她们要想找我只能上这来,咱们这可是会员制,没卡她们怎么进来。”
众人听后纷纷表示,“左哥,你坏坏啊。”
“去去去”,尤小左挥手,“来,咱们今晚喝个痛快。从明天开始,哥要养肾啦。”
他们这群人花样很多,酒喝得又猛又快,没一会便醉倒一片。众人相互搀扶着,在陪酒美女依依不舍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一人大着舌头问:“哪儿续摊?”
一众人七嘴八舌地报店面。
尤小左平时酒量不错,今天只喝了平日的一半,却觉得头晕眼花,太阳穴突突跳。他对众人说,“你们去吧,我得缓缓。”
身旁一人拽着他,仔细看了看,“我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喝假酒了。”
“要不说要量力而行呢”,尤小左说,“哥们记住了,可不敢胡玩啦。”
尤小左晃到自己车旁,刚想上车,一个姑娘从暗处过来,停在他面前。尤小左眼睛一亮,立刻忘了自己的肾。
姑娘栗色短发,黑风衣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里面的低胸短裙。尤小左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他问,“多少钱?”
姑娘笑了,“你喜欢在外面玩吗?”
夜店不远处有个废弃的工厂,尤小左和人在那玩过。他带着短发姑娘来到阴暗的厂房,“这里怎么样?”
来的路上路灯不是很亮,姑娘一直低着头,除了那惊鸿一瞥,尤小左再没看清她的容貌。这会儿借着月光,尤小左看着她的脸,“我、我们是不见过。”
姑娘又笑了。
韩楚一进门就看到苏向暖。她比之前胖了一点,气色不错,脸颊上还剩一条浅浅的疤。韩楚又想起天台的事,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立刻袭来。他不自然地瞥开头,不看苏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