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老爷子微微摇头,带着失望去打开了门。
他有些遗憾,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跟这位来自光盾的年轻人搭上关系了。
门开了,门外等待着的人却让格拉大使下意识的抽出了短剑——这个一身带血紧身黑衣,脸上一副红框墨镜的女人肯定是刺客!
然而他的身后却传来张太白的声音“别紧张,收起武器吧格拉大使,你可以去主持晚会了,太过于怠慢卡拉曼达的贵族,他们可是会生气的。”
格拉大使转身,对着张太白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出了书房。
房门外除了门口这一身血腥味的女人之外,还有这个女仆…
格拉大使下定了决心,步伐匆匆的离开了走廊。
薇恩将房门关上,走向了张太白的同时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根被献血染成暗红色的卷轴。
接过了张太白递来的手帕,她将卷轴放到了桌面上。
“你这一身的血…潜入失败了?”张太白起身打开了窗户,这血腥味真的不好闻。
“关上窗,贴上这个。”将一枚护符抛向了张太白,薇恩摘下了墨镜,继续对着镜子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迹“不排除艾卡西亚教团在监视着这里的可能性。”
按照薇恩所说的,张太白将护符粘在窗户上,他有些好奇“看你这狼狈的模样…他们还有多余的人手来监视我们?”
薇恩拧了拧手帕‘滴滴答答’的拧出了几滴暗红色的血液“他们远比黑魔法危险,至少我从未听说过能迷惑一个村庄所有人心智的黑魔法。”
“一个村庄?”张太白的表情不再轻松了“哪怕像是卡拉曼达这样的落后的城镇,周边的一座村庄最少也有俩三百人吧?”
他开始怀疑艾卡西亚教团是否已经成功将夺灵体传唤到了瓦罗兰。
薇恩解下了发圈,微微晃头,开始擦拭头发“矿洞周围的俩个村庄应该都被艾卡西亚教团控制了。我伪装成旅人在那住了一天,那里的村民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当我潜入矿洞,在监工的办公室里拿走这幅地图返回村庄时,那里的村民像是疯了一样用身边所有可用的东西对我进行攻击…一位早上还抱着孩子喂着鸡的农妇,甚至将怀里的孩子当做武器对着我砸了过来。”
“难道拿走了地图你就暴露了吗?”张太白凝视着桌面上这根被献血浸透了的卷轴“如果是这样的话,暴露的可不仅仅是你啊。”
薇恩伸了个懒腰,语气极其肯定“哈啊…不会的,同样居住在村庄里的外来人都死了,这些发疯的村民没有放过任何非常驻村庄者。”
“所以除了你之外,没人发现那俩个村庄的变故?”
“还有六天就到月中收税的日子了,所以还有六天卡拉曼达方面一定会发现这俩个村庄的不对劲。”
“税务官都死了!?”
“很不幸那可怜的税务官的确是死了。”
说话间,薇恩拉开了房门“嗨,妮尔薇对吧?帮我热一桶水来这里,以及一套换洗衣服。”
‘砰’
房门再次重重的关上了。
“今晚别离开我的保护,不然你会死的。”薇恩不咸不淡的声调完全没有一丝起伏,但里面却有掩盖不住的慵懒“如果今天艾卡西亚教团没有反应,那明天就别去开那什么会议了,死在那里可别怪我没救你。”
关于大事年表的记忆有些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翻开母亲的日记下一页?
张太白有些走神,直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他才猛然意识到薇恩似乎有什么发现“今晚他们没反应,他们就会在明天的会议上搞事情?”
“搞事情?你这样胡乱将词语组在一起,很无聊。我直说吧,你摊开那张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