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劲你练成了？”钱老走过来看着破碎的沙袋，“我记得还没多少时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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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是六天。”许一衣拿起旁边的毛巾擦着汗说道。</p>
“真是不错的天赋。”钱老赞叹道，蹲下来用手指划着地上的铁砂。“不过你今天心里是有了困惑吧？”</p>
“嗯？你怎么知道？”许一衣放下手里的水杯，诧异的说道。</p>
“练武即是练心，心的困惑从拳上就可以表现出来。”钱老笑吟吟的走到一个新的沙袋面前，猛地出拳。</p>
嘭！！</p>
巨大的响声响起，可是沙袋却没有荡起，反而开始剧烈的晃动。</p>
嘭嘭嘭嘭！</p>
钱老连续的轰击，手法快的在空气中都出现了残影，这也是许一衣第一次见到钱老出手，之前他一直以为钱老不过是个会点武术的普通人，这时候他才发现如果不用超凡灵光，他都不一定是钱老的对手。</p>
“实力就是信心！任何困惑都是因为自身实力弱小而产生，自身实力越强大，自己的心灵就会反过来被滋养得越强！任何困惑都会迎刃而解！强大的心灵从来都是自身无敌的实力造就的！”</p>
钱老越打越快，沙袋的抖动也越来越剧烈。</p>
“你现在有困惑，完全就是因为你实力太过弱小……喝！”</p>
钱老最后一拳打到沙袋的正中央，本来剧烈晃动的沙袋忽然停了，他一个转身向着许一衣走来，随着踏出一步。</p>
嘭！！</p>
背后的沙袋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破碎开来，沙袋的封皮瞬间四散，铁砂直接就堆在了地上。</p>
一眼望去，许一衣居然没有发现一个碎片超过巴掌大。</p>
“钱老你这……”</p>
“老了老了，年轻的时候我可以让碎片再小一半的。”</p>
钱老摇着头，走过来拿起许一衣的水杯一口喝了下去。</p>
“钱老，能请教您一个问题么？”许一衣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了看被自己打穿的沙袋。</p>
“你问吧。”钱老又接了一杯水，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p>
“咱们镇子里像您这样的人多吗？”</p>
“我这样？”钱老低吟了下，“我也只知道我们武馆的情况，馆主肯定比我强，传功的那个老家伙我也比不上……对了，还有一个馆主的关门弟子，现在也应该比我强了，就是那个拉你入馆的女人。”</p>
许一衣想到了眼色锐利如刀能让人忘却她身材的女人，点点头。</p>
“你说，既然又这么多武技高强的人，如果能好好给身体强化类的觉醒者教授武技，那么不是能提高觉醒者的生存概率吗？”</p>
听到这话，钱老的眼皮垂下，沉默了一阵，才声音低沉的说道：“……上面不让！”</p>
“怎么能不让，这不是……”</p>
“上面要的是安宁，我们要的是生存，两者有很大的重合性，但也有很多的差异性。”钱老拍了拍许一衣的肩膀，“肉体强化类如果配上武技的确会让前期的觉醒者更多的活下来，可是结果呢？这会压制了其它类觉醒者成长的空间，人体毕竟是有极限的，等到肉体强化类实力不能再提升时，试炼的难度可不会停止，这样的结果只能是全灭，这是上面不想看到的。”</p>
说着仿佛品茶一样喝了一口白开水。</p>
“就连你们，都是我们钻空子收下的。”</p>
“人体的极限……”许一衣喃喃道，心里忽然一动，“如果说有人能打破人体的极限呢？”</p>
听到这话，钱老眼中亮光一闪，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个体的突破代表不了什么。”</p>
“但如果能让所有人都突破呢？”许一衣又说道。</p>
钱老没有说话，闭上眼仿佛睡着了。</p>
许一衣也不急，站在原地慢慢等。</p>
足足十分钟后，钱老才缓缓睁开眼：“下个星期你和我去参加一个聚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