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回头道：“你认识有月人族的人吗？”</p>
“少将忘记了吗？”李达上前一步回道，“前几日我们不是救了一个老奶奶，她说自己是月人族的人。少将可还记得？”</p>
辣妹子猛地一拍手，激动道：“我也想起来了！是李达从山凹里面背回来的，那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奶奶。我记得，她现在还在我们东边的营寨里面养伤呢！”</p>
苏殷点了点头，道：“我也想起这个人来了，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起去东营看看。”</p>
“好。”凌夜随着苏殷站了起来，疯丫头也是频频点着头。</p>
辣妹子赶紧上前挽过了苏殷的胳膊，道：“我和大哥一起去！”</p>
苏殷刮了刮辣妹子的鼻梁，笑道：“你还要和李达一起巡逻，还有那个孩子要照顾。”</p>
“孩子！对了，那个中毒的孩子！”疯丫头猛地想了起来。</p>
苏殷笑道：“已经交给我兄弟照顾了，不用担心。”</p>
辣妹子又是不悦的看向疯丫头，道：“自己带来的人还要我来照顾！”</p>
苏殷安抚了几句，这才带着凌夜和疯丫头上了路。</p>
“从这里到东营并不远，所以我们走着过去还不显得引人注目。”苏殷解释道，“现在到处都是混世魔王的人在空中巡逻，他们好像都是打不死的。我和几个兄弟与他们动过手，结果死伤惨重。”</p>
凌夜抬头看了看夜穹，朦胧的夜色中漂浮着一层一层的雾霾，若非细细看去，绝对看不出这层雾霭是混世魔王的侦察部队。凌夜收回了视线，道：“只要打头就好。他们都是混世魔王的死士，应该都是被混世魔王用法术从冥界带回来的人。”</p>
“这种法术可是禁术！”疯丫头低语道，“听说用这种禁术的人，寿命会大减的。因为他破坏了自然恒定的增长的规律，到时候自然的使者就会将这笔账算在他的身上！”</p>
“我倒是希望快点减掉这个魔王的寿命，太多的无辜人因此而受难了。”</p>
苏殷低眸看向身旁感慨不已的凌夜，突然长叹了口气，道：“以前听闻你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想不到，竟然也是谣传。”</p>
“不是谣传。”凌夜果断的回道，“我不想否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也不想将那些事情扣在混世魔王的头上，因为我的双手确确实实沾染了那些人的血，是时间也冲刷不干净的。但是我和混世魔王最大的区别，便是我在试着改过，而他却是固步自封。”</p>
苏殷诧异地注视着凌夜，对凌夜越发好奇起来，“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好像是一个谜。”</p>
“我用了两辈子的时间，也才搞清楚，究竟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p>
凌夜浅笑着对上了苏殷的目光，她的第一辈子是特工组织的“神话零夜”，她的第二辈子是“废物凌夜”，她挣扎在强者与弱者之间，犹豫在血腥杀戮与仁慈心软之间，最终在迷失与发现的彷徨之下，找到了她始终不愿意面对的自我。</p>
至少，这是诸多不幸中的万幸！</p>
“曾经对我而言，我是一个自己都搞不懂的谜，或许将来也是！”</p>
凌夜收回了视线，眺望着远方，东营的篝火像是照亮了未来的启明星。</p>
苏殷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已经到了。因为有混世魔王的侦察兵，所以我们只能走地道进去。”</p>
“好。”</p>
凌夜应下，和疯丫头一道，随着苏殷转入了地下的暗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