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亭想啊、想啊、想。
想想(学学)这个
想想(学学)那个
忙的不得了
我(现在)的烦恼
又有谁会知道
想(学)的太多
想(学)的太杂
脑子受(消化)不了
都想的受不了了,也没想到一个有用的技能。
磨磨唧唧的熬到衣服干了,天色暗了,肚子也如鸽子,咕咕直叫的时候,才无奈站起身。
郁闷啊,都这时候了,也没个人找过来,哪怕是个小孩也行啊。
肚子饿了,石亭只好悻悻的自己往回去走。
按照记忆走回原来的地方时,周围差不多已经没人了,但那个面色蜡黄、憔悴、沧桑的自称娘的女人还在。
看到石亭回来,她眼里一下透出了惊人的亮光,起身就要往石亭这里跑来。
可能是坐的久了,也起的的猛了,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石亭可不是心黑手黑爱拍照的黑使者,赶忙捣腾两步来到她近前扶了她一把,但那个妈字,他是怎么都叫不出口。
好在也不用他张口,那女人:“亭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给娘看看。”
说着就要去脱石亭的衣服。
石亭赶忙捉她的手:“我没事,我没事。我身上没事,就是脑袋不太记得一些事了。”
“是吗?身上没事就好,身上没事就好,他们都说你死了,呼吸都没有了,给我吓的魂都没了,你应该也是吓到了,过两天就好了,过两天就好了。”
谢谢您了,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嗯,要不咱回家吧?我饿了。”
“好,好,好,咱回家,回家,娘给你做窝窝吃,给你熬玉米糊糊喝。”
啥玩意?
窝窝头?玉米糊糊?
就吃这个?
石亭还茫然着呢,就被她拉着走。
石亭不适应的微微挣动,反而被拉的更紧。
竟然挣不开,就一边别扭的跟着走,一边腹诽:我这大难不死的,不是应该必有后福嘛,怎么就吃这个?
玉米糊糊啊,石亭可是从小吃到大,也就是这几年跑业务,才摆脱了黄色恐怖。
窝窝头?在石亭的印象中,要不,是高级饭店的高档配菜。要不,是可以当古董供起来,以便后人忆苦思甜。
心里抗拒着,一步一拖的跟着走。
这一走就走了快一个小时,当回到所谓的家的时候,石亭心里是哇凉哇凉的。
这是房子吗?
虽然石亭穿的小窟窿大布丁的,鞋也是编的草鞋,但他看到大家都是如此。
但房子?
看了一圈,就这家最矮、最破、连房顶都是稻草的。
也不是附近没有茅草房,但人家好歹有个篱笆院或矮院墙,这栋倒好,就光秃秃、孤零零的一栋小矮房。
进去更别说了,石亭一直觉得原来的自己家就够清贫了,现在看到这家,那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这个词,而且贴切的不能再贴切。
正瞠目结舌的观察着这一切的时候,一声软软的甜甜的女童音响起:“哥哥,哥哥,抱抱、抱抱。”
石亭扭头一看,一个穿着补丁红肚兜的小女娃再叫他。
屋里很暗,看不清她的面貌,但随后又出来一个老太太的时候,石亭惊呆了。
从身形、体态、走姿和佝偻的腰,这不是和自己已经过世的奶奶一样嘛。
“乖孙回来了,饿不饿?”
石亭喃喃的回应:“奶奶奶?”
“哎,你抱小颖吧,我和你娘去做饭。”
小女孩噔噔噔的跑过来,等到比较明亮的门口时石亭看清楚了,这不是自己妹妹三岁多时的模样吗?
看着她,完全能知道到她从现在到22岁的模样。
对于她,石亭完全没有一点异感,很自然的弯身抱起她:“小颖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