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小希背影，老人一声长叹，“唉，不知造什么孽！”
按着门牌号，孟小希来到自家门，下面几层都是红联对贴，福字喜挂，红火幸福之意，独这层，对户的两扇门上粉尘满面，周边角落处还有小小蛛丝网，清冷凋憋。费了点力气才把门打开。
外面朝阳似火，屋子里阴暗幽冷，凌乱不堪，和房子里的空气一起定格在某个时间点，被尘屑封掩，好像很久很久了，只要她动动手指，这些会突然化为尘屑消失。
转身，环扫一圈，好多个昏暗不明的暗影似乎在蠢蠢欲动，脚步滞了，全身的凉意推着她想转身跑掉，她强逼自己镇定。
向前走拉开窗帘，推开门窗。几道强光直射进来，照在身上，地板上一阵晃眼。接着房间、厨房、洗手间，所有的窗户都被拉开，几阵风呼啦而进，呼啦而出，留下轻薄的窗帘在飞打，一点也不再沉寂。
她全凭感觉在收拾家里，像顺手搁一个特别的木盒子到柜顶一样自然，而忙碌着，也理所当然忘记它的特别。真正停下来时，夜已悄然来到。
——
还好家里不是家徒四壁的那种，原本放着大电器的地方都空空的，留有拆卸过的痕迹，几样小件厨具勉强能凑合用，晚上就吃了碗泡面。
迎着夜风，她就坐在干净的白色地板上看着整个房子，是三房两厅，面积不算小，感觉很宽敞。猜的出她的家以前没有她想象中的糟糕。
以室内有的不俗雕饰痕迹和一些精巧的小玩意为证，几箱面料不差的发霉衣服，还有她数张签名画及一堆用一半扔一边的颜料为证。
更从全家福里一家人的穿着打扮看得出。可是好像小时候的照片居多，合影也多，而且张张都是笑脸，洋溢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