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目光,是关切的,与刚才的不一样,可是又这样清晰,她有点恍惚地摇着脑袋,哭着,沙哑地喊道:
“冀豫泽,是你,是你对不对?”
“嗯?”
猛然瞪大的双眼,手瑟缩地抽去,身子有意识地后挪,叫冀豫泽同时一愣。他拧着眉,一把将她扶起,面对着自己,“你看清楚,那是梦!看着我……”
“不,不是,……”浸着泪光的双眼水滢滢的,看他一下,如触电般闪开,打开他的手,身子就后退,摇头连连回答。
那眼神真叫人心痛,凄楚可怜,满满的惊恐和不安。望着的好像不是他,冀豫泽有点不知所措,眉头紧锁,大声吼道:
“孟小希,你看清楚!”
一个颤栗,如魂归体,她看向他,但双眼凄楚的茫然,他以为她看清了,安静了。而转瞬间,她整张脸一阵煞白,两眼纠结痛苦,单手按住眉心,拼命甩着头。
“你到底怎么了?”冀豫泽又前移一点靠近她,扶住她问。
她没有反应。
“希儿——”纠结的声音,熟悉又亲昵,她抬起头,哀伤地看着他,而满脸是如洪水决堤的泪水,身子开始颤抖,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冀豫泽,……冀豫泽……”
“嗯?”他奇怪地看向她。
“我,我们……见过……”她愣看着他,双眼痛苦纠结,话刚刚吐出,突然双眼阖上,人倒在他怀中。
“希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