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书房里，最镇静的人反倒是安妮，垂着脸，她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用一块手帕地抹着眼睛，轻轻抽泣着。
没有理会安妮，男人微微前仰身子，蓝眸盯住杰瑞的眼睛。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我……”杰瑞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不知道。”
他紧张地绞着衣服，全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颤抖，皇甫玦又向他倾了倾身。
“你知道！”
杰瑞咬咬嘴唇，终于抬起手臂，指向杰克。
“是……是他……是他杀了我爸爸！”
杰克的脸一下子如纸苍白，“不……不是我！”
他慌乱地后退两步，手掌碰到安娜的胳膊，他一把将安娜拉过来。
“是她……是她做的，是她开得枪。”
“不……”安娜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不……不……不是我……”
“不，就是她……是她开得枪，她杀死了罗德！”
安娜转过脸，注视着指证她的杰克，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突然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杰克，用力地抓打着他的脸。
“骗子、混蛋……你竟然出卖我……你为什么这么样……”
如同狗咬狗一般，两个人就这样反目成仇。
“因为我不想死，我不想被他害死……”杰克一把推开她，“就为了你这个该死的蠢儿子，我可不想去做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