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转身回来,坐回自己的座位,保罗和杰西卡也走过来,保罗开车,杰西卡被甘瑗占去座位,只好与摩西一起坐到后座上。
视线扫过甘瑗头发上的血水,摩西再次下令。
“帮她处理伤口。”
他的身上,从头到脚都带着杀意,杰西卡不敢有半点多余的表情,抓着药盒来倾近身子,扶住甘瑗的头。
这一次,甘瑗没有再挣扎,只是随她用药棉也好,清理头发也罢,她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不怒不喜不悲,仿佛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任杰西卡摆布。
事实上,她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被罐子的开口处割破表皮,只是因为流得血比较多,将头发都粘在一起,看上去有点夸张。
杰西卡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摩西的目光就移过来,将她的伤收在眼底,又迅速移开。
车子驶过一段不太平整的海边小路,绕过堆放着的旧船舶,在旧船厂后面的空地停下。
保罗抬腕看看手表,“还要十分钟。”
摩西轻轻点头,人就向后靠到椅背上。
整夜未眠,再加上身体状态不比以前,现在他也是有些疲惫。
甘瑗坐在椅座上,隔着风挡玻璃注视着前方的大海,心情也如大海一样起起伏伏无法平静。
原本以为帮皇甫玦解决掉麻烦之后,她可以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与他商量联系,商量对策,哪想到……
眼前闪过皇甫玦摔倒在地的样子,她的眉尖不由地微微拧起。
那个家伙应该明白,她是在演戏的吧?
头部的伤口沙沙的疼痛,她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上,目光触到后视镜里摩西的脸,立刻就将视线移开,胸口就再一次闷闷地疼起来。
嘴里说恨他,为什么还会因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