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接连不断,叶闻几乎是被那声音骂的狗血淋头了,不过,叶闻并不在意,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它骂了。
在叶闻的丹田之前,一个青铜模样的酒杯见鬼似的骂着,这酒杯不是木怀又是何物?
自从离开了刀门之后,叶闻几乎是没有用过它了,而它也就一直被叶闻揣在了兜里,仔细想想,还正有点暴殄天物啊!
刚刚在那万分危急的一刻,叶闻猛然间才想起了自己身上是一直带着这不修边幅的家伙,虽然木怀看上去不靠谱,但怎么着都是从冥野深处带出来的东西,如果连严宏鲯的一击都扛不住,那还不如接洗脚水算了。
叶闻是这样想的,刚刚在空中的他借着墙壁的反弹,已经落在了地上,方少言虽然有定身之法,但也不能一直其作用,所以此时的叶闻,算是劫后余生。
叶闻落地之后,一手拽住木怀,警惕地盯着前方的两人,那两人刚刚也被木怀的骂声给愣住了,双双站在了原地。
严宏鲯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怎么都没有想不明白一个杯子是如何抗住自己的那招攻击的,按照他的预想,这时的叶闻已经是丹田尽毁,不断气也重伤到极点的,莫非那酒杯有什么特别之处?
方少言脸上同样是疑惑,他困惑的不是叶闻酒杯的问题,而是自己术法的问题。
按照他的预计,此时的蓟白应该还处于定身状态之中啊,先前的比试让他对蓟白的实力也有大致的了解,以蓟白的修为境界,自己施展的定身之法理应还有三盏茶的作用时间啊!
而蓟白怎么现在就挣脱了定身之法呢?
方少言想不明白,至于他旁边的严宏鲯已经是按捺不住性子了,他右手抽出了青色鱼鳞剑,整个人疾驰而出,已然来到叶闻身前。
方少言见严宏鲯出手,也不得不跟上,他一手转动纳戒,之前使用过的龙阳石爪再次落入手中。
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离叶闻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那蓟白的三叉戟离叶闻还有数丈的距离,叶闻是没有时间去取了,一咬牙,他一手直接将木怀向着严宏鲯砸了过去,紧接着抹向手指上的纳戒,落血,出现在他的右手中。
应是许久没有出来了,落血在被叶闻握住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欢快的低吟,而后雪白的刀身迅速晃动,叶闻的冥力如同潮水一般从刀柄涌入刀身。
或许境界略有精进的原因,这次大量冥力的消失并没有让叶闻太过难受。
将叶闻的力量吸收之后,雪白的刀身顿时耀起了光芒,叶闻目光一凛,迎着方少言的龙阳石爪,焉问剑法第一势,剑起!
……
在另一方面,严宏鲯看着叶闻只是用一杯子砸了过来,不由得讥笑一声,“凭这就想应付我,也小瞧我了吧!”
想都没想,他便是一剑劈了上去,而木怀,车轱辘一般的大眼睛瞧着对方青色的长剑就要劈向自己,顿时吓得直翻白眼,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
崩!
严宏鲯本想一剑将酒杯劈成两半,不济,也是将它给砍飞,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彻底愣住了,只听得咔擦一声,他手中青色的长剑先是弯了弧形,旋即,竟然直接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而且这并没有结束,酒杯依旧向前,它的嘴里仍旧是骂骂咧咧个不停,“疼死爷爷了,疼死爷爷了!”
严宏鲯的瞳孔收缩成了一个点,而后听着轰的一声,隐隐中似乎还夹着咔擦咔擦肋骨折断的声音,他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在空中,他嘴里喷出的血雾弥散了一片。
……
焉问第一式疾驰咆哮而出,强悍之力沿着刀尖轰然向前,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砸在了方少言的龙阳石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