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儿脸色难看了……尴尬？丢脸？复杂？</p>
秦岭没有焦距的瞳眸，渐渐恢复。再片刻，露出了迷惘，疑惑，再震惊，被搜魂了，竟然没死？思绪也没混乱？</p>
曲檀儿见到秦岭没受一点损伤，倒也挺意外。</p>
难道是她的搜魂术又精湛了？</p>
当然，秦岭修为一般，但精神力，也很强。</p>
下一刻，秦岭嘲讽道：“怎么样？恶心不？龌龊吗？”</p>
“……”曲檀儿复杂地望了秦岭一眼，“你运气……真差。”</p>
“嗯？”秦岭呆滞，“你同情我？”</p>
曲檀儿没点头，也不摇头。</p>
良久，她立了起来，懒懒道：“我挺意外，那半成品的回魂丹竟然是你练出来的。也对，我早该想到了。祈安堂本是曲族的产业，经过了数代，人虽然变了，药方应该是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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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成品的回魂丹，果然不能随便服用。</p>
服用下去，就受人牵制了。命，也就掌握在别人的手中。</p>
这一次，轮到秦岭沉默。</p>
曲檀儿这几句，无疑是告诉秦岭，她的来历了。</p>
秦岭扯了扯嘴角，“你是来替那老不死报仇的？”</p>
“不。那种衣冠禽兽，死了就死了。我……这一次不杀你。”曲檀儿心情复杂不止这一点。她有时会想没有搜这一次魂，或者更好一点，或者直接杀了他，也算是给他一个解脱。那样，也不用失信曲小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