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腥的男人,还是男人吗?那是男宠,是玩具,是没有野心的软蛋!”闫青菜据理力争,这时候的她,更像女悍匪祁宝宝,而非那个平时文静矜持喜欢脸红的软妹子,“周哥在外面和谁睡了我不管,我只要知道我喜欢他,他心里有我就行!”
彗雪说话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不过,当她听了闫青菜的话后,整个人就愣住了,过了一会,本来站在闫青菜面前挥舞手爪的她,一下子就蹲地上了,双手抱着膝盖,一头如流云般的卷发撒了一地。
当然,彗雪没哭,或者说,她已经不会哭了,哭,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她给扔了,不知道是丢在了某个宾馆里还是哪个男人家的床上。
“雪姐!”闫青菜最看不得彗雪蹲地上、头深深埋在双膝的样子,这让闫青菜很心疼,她如妈妈一般蹲下,把彗雪搂到怀里。
被闫青菜搂着,彗雪依然没哭,挂着吊带的雪白双肩一上一下起伏着,她继续劝导闫青菜:“青菜,你雪姐是过来人,兴许你觉得我说的极端了点,但你真别嫌这些话肮脏,真要等你吃了亏,把身子献出去后,有你吃亏的。”
“照你那么说,我这辈子都别找男人,一个人过得了?”闫青菜有些哭笑不得,但她不想和彗雪顶嘴,因为她不忍心。
“一个人过有什么不好?”彗雪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雪姐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想要什么雪姐就给你什么,就算是你发浪了,想那啥了,雪姐也能用手指头帮你来着,不比那些男人又脏又黑的东西差。”
“呃……”天知道闫青菜这么个乖乖女怎么能和彗雪成为闺密的,最让人费解的是,她居然没有被彗雪污染。
……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如果要现在躺床上打点滴的周末来回答,他肯定会这样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她站在我的面前我不敢推倒她,而是明明有机会推倒,我却为了省下开房的几十块钱去她家!”
如果,周末在心里假设,如果今晚不是去闫青菜家,而是就地在康音学校门口找家旅社,他现在指不定还在和闫青菜干小人书上说的那事儿。
可惜,没有如果。
躺病床上的周末眼睁睁看着闫青菜坐在床沿边削苹果,他欲哭无泪。
闫青菜削苹果的动作太认真,太仔细,就跟乖巧的小猫咪似的,白皙的青葱五指很娴熟地绕着手中的苹果晃动,眼观鼻鼻观心的,她自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那红透的脸颊早把她装出来的安静给出卖了。
女人的第六感让闫青菜强烈的感觉到,仰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的周末,看似是在盯着天花板,实际上那双眼珠子却在她的身上狂扫,时而落在她的腰间,时而落在她的胸前。
浑身不自在的闫青菜并没有被彗雪说通,相反的,她就好像光明女战士,越战越勇,彗雪说她做得不对,她就越要一根筋地这么做。
“周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雪姐在家……”闫青菜试图解释,就跟做了错事怕被大人打屁鼓的小孩儿。
“没事,以后多的是机会。”周末听了闫青菜的解释后,明明眼神很慌乱的,但说的话却还是那么随意,就跟他嘴里说的事情和约人吃顿饭一样简单。
闫青菜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或者说是羞于回答,干脆轻轻点头。
心怀鬼胎的周末想必是没死心,见闫青菜点头,他强迫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青菜,都大半夜了,你肯定困了吧?反正护士也不一定会来,要不你到床上睡?”为了把自己和那些哄骗小妹妹睡觉的渣渣区分开,周末顿了顿,加了一句,“这床挺宽的,你睡一边,我睡一边,你放心,我保证不碰你!你要不相信,可以找绳子把我双手给捆了。”
“扑哧……”闫青菜没能守住自己的矜持,笑了出来,笑起来的时候,干净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明眸流转,顾盼生辉,“周哥,你真逗,你在打点滴呢,我把你手捆了医生护士不得找我麻烦?再说了,我也没说不信你,我是怕我……”
闫青菜来了个紧急刹车,羞红着脸埋着头看手中刚削好的苹果,后面那句话,她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其实,我怕我一时之间把持不住来着!
“怕你干什么?”周末没注意到闫青菜紧急刹车的动作,以为对方是故意卖关子,脱口而出。
“没什么啦!”闫青菜忙把苹果塞到周末的嘴里,转而低声说,“周哥,医生说你太累了才晕过去的,你吃了苹果就赶紧睡觉吧,我在床边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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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今晚再无所作为的周末悲痛得想要扼腕自杀。
要不怎么说闫青菜清纯呢,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对付面露难过之色的周末,终究还是鬼使神差地爬上了病床,当然,在此之前,她借故说去趟卫生间,回来就随手将病房门给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