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我”
苏沫实在是太感动了,小声地呜咽着。
感觉只要她一开口,就连话语都是断断续续的。
所以听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很是心急。
这该死的眼泪。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不去管那什么记忆,也不去管什么渡劫。
只想管现在这个正泪水沿着脸庞蜿蜒而下的女人。
“我愿意!”
这简单的三个字从苏沫的嘴里说出。
顾深寒就这样眼神死死地扣着苏沫的嘴。
那粉红色如桃瓣般嫩滑的的小嘴,是他最喜欢用来宣誓主权的地方。
如今,就是从那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就像一阵轻风拂过时,那被吹起的铃铛声,娓娓动听。
恍如仙子落入人间歌唱,吸引万千蝴蝶前来聆听。
而他,则是那身披藏青色长袍,前来聆听的其中之一。
顾深寒此刻可以用“呆滞”两字来形容。
但和“呆滞”这个词语唯一的区别就是,呆滞是形容两眼无神。
而顾深寒刚好相反,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不是无神。
而是宛如天上的萤黄色星辰般在黑暗的夜空中熠熠生辉。
好像世间所有的光彩全被他那双眸子给吸收到了褐色中。
他在惊喜过后,按住那颗早已躁动不已的心脏。
颤抖的手,摇摇曳曳地向苏沫的手伸过去。
在那只未拿戒指的手拉过苏沫的小手后,他将那双会发光的右手轻轻地捧起。
满眼都是神圣,和爱意。
然后轻轻地递上那戒指。
从她浑圆饱满的指甲尖端开始,慢慢地伸展进去。
粉嫩嫩的指甲色,健康的象征。
然后那闪着光芒的戒指到了指甲头上的月牙上。
弯弯的小月牙,照亮归家途中的游子,观赏风景的旅人。
然后通过第一关节、第二关节,之后,在顾深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时候。
那枚戒指终于到了苏沫无名指上的最后一份土地上。
那只无名指被他的戒指套上,从此以后都变成了有名氏。
而且是专属于顾深寒的顾氏。
以他之姓,冠她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