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于之前自家老哥偏心,没有给他倒茶,反而还将自己端着的那杯茶给骗给嫂子喝了这件事情,顾湮衷没有放在心上的。
但是刚刚他老哥一直在石桌前打压他的话,他就只说了几句完整的话,可谓是在如仙女一般的嫂子面前,存在感荡然无存。
再后来连他就只是随便地拿一个白玉茶壶都不行,皇宫里那么多金银珠宝,怎么现在就只是一个茶壶都不行了。
想当年在皇宫里的时候,那小时候,他想要什么,他老哥不是让给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现在有了嫂子之后,好像什么事情都变得和当初不一样了。
以前老哥明明就可以叫他的手下来驾马车的,现在却以什么“没有信号烟花,不方便叫他们”为借口,直接让他这个“慕王”来充当车夫。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不要太明显,要是顾深寒告诉顾湮衷让他充当车夫的真正原因是“不愿意让苏沫和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共处一室”的话,或许顾湮衷会选择直接转身走人。
将这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联在一起,顾湮衷觉得心里很窝火。
然而更加令人恼怒的是,平时完全不需要任何通行证的他,今天就在自家门口,被拦了下来。
宴邰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现在敢直接用一辆平凡的马车混进皇宫的人,已经不多了。
来之前也不知道先学会装饰一下自己的坐骑。
宴邰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看着那离他越来越近的马车上面的“车夫”之后,他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眩晕了起来。
怎么眼前的人会突然变成慕王殿下?
他不是一直都在皇宫里代替皇上上早朝吗?只有前三天才是皇上亲自上的早朝。
按道理来说,那么喜爱游山玩水的慕王,在皇上回来之后,理应就和以前一样,早就该出去到处走走了。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作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