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音垂下头来，“对不起。”</p>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王西西记得她以前虽然算不上好学生，但至少也不抽烟不喝酒啊。</p>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p>
那个时候，每次不小心被别人占了便宜，她就会一个人躲在墙角里面点上一根烟，刚开始的时候不大习惯，但是后来竟然渐渐习惯了，就像她渐渐习惯了酒吧里面的工作。</p>
她从来都只抽男士香烟，那种劣质的香烟，因为他们最烈，最能刺激肺部。她爱上了让烟雾在口腔跟喉咙里缠绕的感觉，像是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人。</p>
时间没有多久，她住进了老胡的公寓。理由很简单，她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来买自己喜欢的香水。</p>
老胡很宠她，宠的无法无天。</p>
那是一个下午，拉上窗帘之后的房间暗的像是黑夜，需要借助灯光才能看清楚彼此的脸庞。</p>
激烈的运动过后，胡美音点上了一支烟。老胡最近在戒烟，他妻子怀孕了。</p>
“小美，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吗？”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三十多岁，是一个男人刚刚好的年纪，成熟而不失童真，生活稳定而有目标。他的身体要比更老一点的人年轻，思想要比更年轻一点的人成熟。</p>
胡美音只是从嘴巴里的烟圈，为什么就不能吐出一个一个的圈圈呢。</p>
“我那天开着车路过那条街的时候，看到你蹲在角落里，削瘦的身体在单薄的衣服里打着颤，即使你的头发有些乱，但是我依然看到了你掩藏在头发下的那张倔强而漂亮的脸庞。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人来保护你，来陪着你。”男人单手揽住她。</p>
胡美音掐灭了手中的眼圈，他的情话太过动听，让她一不小心就要沉沦，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沉迷于其中。</p>
“你爱他吗？”王西西震惊于这个故事，这是跟她完全不同的生活轨道，“想跟他结婚吗？”</p>
“西西，那是你这种乖孩子才有的想法。我从来没想过跟他结婚。”胡美音注视着王西西眼里的惊讶，“至于爱，我想在我最初见到他的那个雪天，大概那一刻我是爱了他那么一下下的。”</p>
他不爱她，她知道，他只爱他自己。</p>
所以半年之后，老胡的老婆顺利产下一子，他就开始逐渐对她冷漠了起来。</p>
他对她说：“等着我。”但是他没有说让她等着他做什么，等着他他就会娶她吗，她是没有想过的。</p>
空荡荡的公寓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诺大的房间，昏暗的灯光，双人床上整整齐齐的被褥，她习惯在一侧睡，久而久之，那里竟然有了一个很明显的凹陷下去的坑。</p>
她会在酒吧看到老胡，他是酒吧的老板，当然得去，但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当你盯着一个人足够长的时间之后，那个人就会下意识地回头搜寻你的眼睛？她盯了老胡很久之后，老胡转过头来跟她对视，却没有一点过来跟她说话的样子，最终，他的目光由申请变得木然，既然仓皇失措地逃离。</p>
胡美音笑了笑，只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