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然对于田娘的提议点头答应，可双眼还紧紧地望着练武场上的小人，时不时发出‘加油’的打气声。
可碍于吴师傅越来越黑的脸，她只能识时务的噤声，到一边坐下，不敢再过造次。
估摸着，她再喊上个几声，吴师傅就第一个把她给拎出去，他的脸上摆明写着‘聒噪’。
要不是看在小林子的份上，她定是要斗一斗着铁面吴师傅。
“喝茶吧！”田娘从身后递上一杯清茶，水月然抬手接过，双眼依旧望着远处。
打开杯盖，一股清雅的香气扑面而来。
是茉莉绿茶。
她眼眉含笑，轻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
说道：“秋水，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没有回头，嘴角含笑，眼睛依旧盯着场上，话语间如谈论天气般平常。
田娘闻言，浑身一颤，强打笑脸，说道：“水小姐这是唤错人了吧！我并不叫秋水！”
手依托着腮，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反而有加深的趋势。
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如果连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都不认识，也就妄为姐妹一场。再说，我也不认为我的眼拙成这般地步。”
“水小姐说的，田娘一个字都听不明白！”田娘云淡风轻的说道，低垂的眼眸看不到她在想什么。
轻叹一声，水月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脸面对站在自己身侧，恭恭敬敬的田娘，缓缓的说道：“我并没有揭穿你给众人看的意思。我只是想弄明白，你究竟有何苦楚，为何你要让你的双生妹妹顶替你的位置，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