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摇了摇头,十分坦然说道:“若是无良机,那主公只能暂退,以待其变。”
吴立仁正想说点什么,只见王守仁走近,在吴立仁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只是主公需要知道,有些时候攻不下也未必是坏事。”
王守仁此言一出,顿时让吴立仁恍然一惊,这时他才意识到,到时候即使攻下襄阳,碍于之前的约定,也要交到孙策手中。他对襄本就不是非取不可。但是如果让刘表仅仅保留襄阳一城,对孙策也是一个制约,在战略上来说,如果孙、吴之间真的会翻脸,那襄阳也可以成为孙策身上的一跟钉子。
吴立仁明白这里的关键后,便让众人散去,单独留下王守仁,虚心请教王守仁道:“既然如此,那军师为何还要大动干戈地将庆之调过来,做势要攻襄阳,这样岂不是徒劳无功?”
“若不如此做,一来孙策也必然不肯尽心,会小心防范主公;二来,若是江陵久攻不下,荆州何时才能得破?如此对主公以后大计不利。只要我大军驻扎于此,刘表必然会在襄阳留下大军,以备我军攻襄阳。而江陵没有刘表大军支援,绝不是周瑜和戚将军的对手,必然能破。江陵破,除襄阳外,荆州再无可守之地也!”
听完王守仁的解释,吴立仁不由得拍掌叫好,“军师真乃吾之子房也!”
经过一段时间的征战,此刻吴立仁和刘表之间仿佛达成了共识,都没有发起进攻,可是即便如此,襄阳城中,也是人心惶惶。
刘表更是忧心忡忡,刘琦刚刚派人前来求援,刘表不知该如何是好,再次召集文武,商议对策。
“诸公,如今江陵城危在旦夕,而吴铭匹夫又在襄阳城外虎视眈眈;若是江陵破,则我命休矣!”
此时一人走出来奏道:“主公,以属下之见,如今当要守住江陵为紧要,襄阳城外虽有吴铭,但是文聘将军尚在宛城,曹仁大军也在宛城,其若敢有所行动,则必然会腹背受敌。吴铭短时间内必然不敢轻动,可是若是江陵有失,则荆州危矣!”
“机伯此言,吾亦知之。江陵只有两万大军,我到底应该再派多少兵马前去?”
此人正是伊籍,字机伯,他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刘表,刘表对他也颇为信任。
“属下以为,主公壳以令蔡瑁、张允二将,领三万大军增援江陵,只要江陵守住,荆州可安,若无江陵,襄阳亦难保矣!”
伊籍说完,刘表又看了看蒯越,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可是蒯越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再派三万大军,则襄阳城中止有一万大军,如何抵挡吴铭精锐之师?机伯此举实在不妥!”
襄阳城中总共有四万大军,若是按照伊籍的话,那襄阳城中守军只有一万之数,这让刘表心中一点都不放心。
“主公勿虑!吴铭乃仁义之人,吾愿意亲赴邓县,用三寸不烂之舌说起退兵,即使不能劝退,也要让吴铭尽量推辞晚些进攻。况且,文聘和魏延将军还有数万兵马,随时可以支援。”
听完伊籍之言,刘表不由得赞叹道:“机伯真忠义之士也!那便依机伯之意,汝前去吴铭处做说客,只要吴铭同意撤兵,我定记你一大功。”
伊籍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蔡瑁,张允。”
刘表点了二将,两人一起出列,“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