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公孙瓒,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有些叹息,毕竟身为臣子,而让主公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敌人砍头,怎么说都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于谦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可是对的事情却未必能得到世俗公正的待遇;只有魏徵,还在那里据理力争。
“若是没有于将军,恐怕汝等公孙氏一个都逃不掉,还有谁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等文武,即使投降,袁绍也能继续任用,而公孙氏一家灭门矣!如今于将军为了汝等,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做这一切是为了谁?你们竟然如此苦苦相逼,实在令人心寒!”
魏徵的话无一句不在敲打着众人的心,可是此时满堂文武,却很少有人愿意出来说句心里的话。
沉默了一会,这时田豫站了出来,对着公孙续说道:“主公,魏先生和公孙将军所言都有一些道理;但是敌退而罢黜有功之臣,必定会使将士离心离德,难以服众,还望主公三思!”
公孙续点了点头,正当他准备下决断的时候,只见从大堂之后走进来一中年妇人,怒气冲冲看着堂下众人,公孙续看到后,立刻起身,口中喊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这妇人正是公孙瓒之妻,公孙续的亲生母亲刘氏,刘夫人听到刚刚田豫想要赦免于谦的话才走了出来,她满脸怒容地盯着田豫道:“田豫,你也曾身受先夫之恩,为何还要替于谦这贼子说话?胜败乃兵家常事,先夫虽然被袁贼所擒,只要能换回先夫,到时候东山再起也未可知;可是偏偏就是这于谦,妖言惑众,害死了先主,这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田豫听完刘夫人的话,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于谦,心中也十分无奈。当初于谦为了稳定军心,杀了老臣关靖,关靖的家人便在刘夫人面前嚼舌根,所以现在刘夫人认定了,于谦便是害死自己夫君之人。
“母亲,事情并不全是你想的那样,若是没有于将军,我等如何抵御袁贼?还请母亲暂且回去,此事容孩儿与众人一起商议再说。”
刘夫人哪里肯回去,她转头对着公孙续便喝道:“古语有言:十室之内必有忠信!我就不信这偌大的幽州,没有一个可以抗击袁贼之人!况且之前汝父在时,没有那于谦,一样可以和袁贼争雄多年。以老身之见,田将军也一定有此能力,实在不行,远在藏县的祖逖,也可以召回来。”
公孙续此时十分惆怅,可是他却不是一个果断有气魄之人,面对刘夫人的咄咄相逼,他一时无言以对。
“主公,夫人!若是杀了于谦,蓟京必破,公孙氏必遭灭门之祸!”
魏徵咬牙切齿地喊道,可是这句话更加激怒了刘夫人,她指着魏徵气得有些发抖,“来人,来人,将这语出不详的匹夫给我拿下打入死牢!续儿,今日你若是不愿意杀了于谦为你父亲报仇,那老身便撞死在这大殿之中,追随你父亲而去,也好过留在世上孤苦伶仃!”
说完,刘夫人便大哭了起来,这让公孙续急的额头冒汗,一会看看刘夫人,一会又看看堂下众人,拿不定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