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现在没有证据,一旁的鱼朝恩也忍不住冷言说道:“祖将军这样做怕是做贼心虚吧?把证据给毁了,谁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信中说了什么!”
听到鱼朝恩的话,祖逖顿时大怒,瞬时将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直指鱼朝恩,“哪里来的信口开河之辈,莫非以为本将的宝剑斩不下你的首级不成!”
鱼朝恩显然被祖逖的忽然发作给吓住了,忍不住后退两步,躲在了鱼俱罗身后。鱼俱罗知道现在自己没有证据,鱼朝恩这样说无疑是给了祖逖把柄,现在祖逖是军中主将,他要是执意想杀鱼朝恩,鱼俱罗也没有一点办法。
所以这个时候鱼俱罗也只好认怂,拱手对祖逖求情道:“将军息怒,舍弟不知轻重,出言冲撞了将军,是鱼某没有管教好,还望将军饶了他这一次吧!”
祖逖冷笑一声,“本将军驻守边境多年,也没有人敢这样和本将说话。若不是看在鱼将军是魏王亲自派来的,今天定然不能饶你!都给我退下吧!”
鱼俱罗黑着脸带着鱼朝恩一起走了出去,鱼朝恩一出去又忍不住开口骂祖逖,可是被鱼俱罗反手一巴掌拍了过去。
“休得乱言!再如此口无遮拦,我也保不住你!”
鱼朝恩此时十分委屈,想要说话,可是又怕了鱼俱罗,一时间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地到处都是耳目,我们回去再说!”
鱼朝恩点了点头,和鱼俱罗一起快步离开,回到了他们在河间的私宅。
“兄长,难道你我就这样受这厮的欺辱不成?”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鱼朝恩便顿时将心中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鱼俱罗眯着眼,好像没有听到鱼朝恩的话,在思索着什么。
“兄长?”
鱼俱罗此时好像终于想通了,呵呵一笑道:“你不要着急,想要搬倒他要有证据的。好在之前城外对阵之中,他救了薛礼一命,那我只要用这件事做下文章,魏王必然会怀疑的;到时候再弄一封假书信,在这样特殊时刻,魏王一定会相信我的。不过祖逖之前的表现,即便是没有心存背叛,也不会对魏王忠心了,所以这件事,绝不算诬陷他。”
鱼朝恩连连点头,嘿嘿一笑,“兄长思虑周详,小弟佩服。”
鱼俱罗写好了密信,同时将伪造的书信一起派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送往黎阳,毕竟如果他真的想要对祖逖动手,甚至接管祖逖的大军,他需要得到刘备的命令,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
过了大约十天时间,刘备的回信已经到了——确实如同鱼俱罗所料,刘备也已经不相信祖逖,让他便宜行事,如果发现祖逖有异动,一定要当场拿下。
便宜行事,自然就是一切都掌握在了鱼俱罗手中,而刘备的命令,便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凭借。
而这十几天时间内,薛仁贵也一点都没有发动进攻的意思,这更加印证了鱼俱罗的猜想,所以鱼俱罗接到信的当天,就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