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我不拦你,但你得先把厌情交出来!”赫连翊道。
萧木染扒拉着玉碗里的白米饭,热气多往脸上扑,热乎乎一阵后就是冰凉,她疑惑的看了赫连翊一眼,问道,“厌情是什么鬼?”
赫连翊放下筷子,说道,“昔年枚家擅琴,赫连家擅箫,合奏起来更是出神入化,只是后来赫连家反目,而厌情是当初我母后所留,其意也包含着
厌琴,表示对枚家的厌恶!”
他说这话时没有一点不自然,明明是自己家反目,却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琉璃蓝的眼睛里依旧有着那丝桀骜。
萧木染怔了许久,想起以琴技名扬天下的南宫子卿,应该是枚南烟所教,那么她不是赫连家的人吗?不应该箫比琴好吗?那现在名扬天下的那个又是谁教出来的?既然枚家人都擅琴,那是不是说明太子哥哥会是枚皇的孩子?可南宫曦樾不是一无是处的人吗?还有楚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三胞胎?那枚南烟不会难产而死么?
真的得去见一面枚临栖了!
赫连翊看她变幻莫测的表情,也知道她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你要见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摄政王府,不过他连我的面子都不给,能不能进摄政王府还得靠你自己!”
萧木染诧异,问,“今晚他不来?”
赫连翊很自然的表达自己这个皇帝压不过一个臣子,“来,只是,你不能去,淆王和熙王都想拜访拜访你,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就乖乖待着,皇城外还有好几波人等着要你命呢!”
萧木染扁了扁嘴,随即想起殷奕,现在何尝不是去北域的好机会,可是赫连翊会放她走么?答案是,赫连一下子就看破她的小九九,冷声道,“别想走,我还要拿你去威胁君亦槿!”
“那我为什么不像人质?”这句话萧木染一直就想问了。
“啧,陪你玩玩啊,其实吧,你刚刚进宫那会就有暗卫跟我说你混进来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干嘛?刺杀的话,你连我的衣服都碰不到,也怪你蠢,你以为男人被阉割了过两天就回活蹦乱跳?你就傻吧!”
萧木染脸色骤黑,一摔筷子,走了。
赫连翊看着她背影,笑了声,也把筷子放下,叫了人进来收拾。
等萧木染想起自己要去溜达的时候,门口已经又换上一批禁卫军,把所有出口堵的严严实实,萧木染意识到,赫连翊这丫的就是故意的,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一出宫准被秒杀,在皇宫里安全多了。
萧木染没想到,赫连翊居然连晚上都让人守着她,而且这群侍卫一个比一个恐怖,完全无视蹲在阶梯的萧木染。
看着殿外灯火阑珊,萧木染心里默默抽着赫连翊,却不料视线里出现一个黑影,顿时眼前一亮,赫连翊不会穿黑色,那会是谁?
待那人走过来,萧木染这才看清楚,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表情也有点扭曲,赫连熙虽然不好对付,但总比现在出现在眼前一脸阴翳的就差在脸上写着老子想杀人的赫连淆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