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班的最后一个早上,我是被手机上预定的闹钟吵醒的,朦胧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北京时间凌晨两点五十分,扭头瞅了眼窗外,此时的塞班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看了看身旁仍在熟睡的周诗经,我蹑手蹑脚的起了床。昨晚跟清和说好今早离开前会带周诗经去给他行个拜师礼,就当为周诗经的时常叨扰找个合适的理由。
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顺便还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又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将剩余的行李收拾妥当,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晃了晃周诗经打算把他晃醒。
然而我的遗传基因实在不怎么地,磨蹭了十多分钟,用尽了各种方法,我也没能成功将周诗经弄醒,实在没办法,我忽然想起了我爸以前叫不醒我的时候用的方法。
使劲儿晃了晃周诗经,接着趴在他耳朵旁喊了一声:“周诗经,你师父说你再不起来就不管你了。”下一秒就看见周诗经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还带有迷糊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我抱着肚子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来。眼看着周诗经意识到我在骗他要再次躺回去,我赶紧收住了笑声道:“赶紧起来吧,我昨天跟你师父说好今天带你去给他行拜师礼,你要再不起来,就真的拜不成师父了。”
这种叫人起床的方法是我爸自创的,据说我十三岁那年“非典”横行,我姥姥在电视上看到h市发现第一例患者的新闻,不顾大晚上的危险不危险,带着她熬了一个多小时的据说能提高身体免疫力的中药跑到我家,也不管她唯一的外孙女仍在凌晨一两点的熟睡中,硬生生的非要我妈给我叫起来喝药,然后全家轮番上阵也没能把我弄醒,搞的他们一度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儿,后来还是我爸急的没法了,仗着我胆子小,给我来了一句:“瑾瑜,非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