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就在从东郊的餐厅回来的当天晚上。
梦里是我和沈骥结婚前一天的场景,我穿着我姥姥给我做的大红色敬酒服坐在我家花园的秋千上,那时候的头发比现在长很多,挽着繁琐但十分漂亮的发髻。
沈骥坐在秋千旁拿着,慢悠悠的泡着茶,我一边跟他聊着天,也不管他到底听进去没,然后一边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泡茶,从煮水到加盐花添茶沫再到分茶,动作流畅有序,是唐时盛行的煎茶手法,我妈最喜欢这种方法,因为她觉得煎茶是所有茶技里最优雅的一种,比较符合她的身份,我跟她不一样,我偏爱点茶的清香,所以这种手法我只会看,不太会弄。
春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微风吹着我的裙角,一切都安谧而美好。
忽然沈骥朝正悠闲的靠坐在秋千上的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喝茶,我笑着眨了眨眼睛,然后从秋千上蹦下来,朝沈骥快步的走过去。
“沈骥,你紧张吗?”安静的喝了一杯茶的我忽然笑着问道。
沈骥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着我说道:“瑾瑜,我很紧张。”
“你紧张什么?结完婚我又不会把你吃了。”听到沈骥的回答,我眯着眼睛笑的更开心了,下巴还微微的向上抬着。
“我紧张你明天会起晚,我们没法按时回到b市。”沈骥盯着我认真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