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小男孩,我赶紧出门给沈骥拨了个电话过去。
小男孩叫诸航,今年三岁多,跟周诗经差不多大的年纪。
“你上次说那次海难有个牺牲的同事家属没联系到是吧?那个同事姓什么?”电话拨通,我就直接问道。
沈骥那边沉默了十秒钟,回:“诸诚川。”
我愣了一下,问:“真姓诸啊?”
沈骥“嗯”了一声,问:“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你先等一下啊,我先去确认一下。”说完又转身回了诊室,走回正一脸感激的等着赵彦开单子的诸航母亲身边,问:“能冒昧问一下你先生的名字吗?”
诸航的母亲显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停顿了两秒钟之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孩子的爸爸名叫诸诚川,诚是诚实的诚,川是川流不息的川。”
我点了点头,嘱咐她道:“正好我待会儿得去住院部,等赵医生开完单子我们正好一起,也省的你们找错地方了,对了,那个,手术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找到渠道了,你安心给孩子治病就行。”
“诸诚川的家属?”我刚把电话放回耳边,沈骥就开口问道。
我点头,解释道:“早上吃饭的时候赵彦不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来门诊看个造影吗?造影就是诸诚川的儿子刚拍的,去年的时候,我第一次来医院找袁主任,正好碰上这对母子,相比之去年,诸航的病情又加重了,哦,诸航就是诸诚川的儿子,法洛四联症,典型的先心。”我听见沈骥那边有椅子的响声,问:“你是要现在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