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朝对邪教打击极严,几乎是听到哪有风吹草动立即便是大军压境,而且果敢很辣,绝对不放过一丝余孽。可这功德教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这般武力,却偏偏不为朝廷所知,可想而知必然是组织严密。想来,这等组织必然不是小打小闹的毛孩子游戏,必然图谋甚大。
这些个念头在谭纵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便被他放在了心底里。这会儿明显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立即从此处脱身才对:此处乃是对付布置杀局的地方,若是拖的晚了,谁也说不准敌人会否有援手到来。
只是当谭纵艰难的转过头来,便发觉自己想要走的话还真的不行,这会儿身边七个侍卫全数被人缠上了,甚至其中一个还被一个使开山斧的年轻人追的呼天喊地正满场乱跑,局势根本就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这时候谭纵却是记起来与自己喝酒的黄彪来,这人能当上镖师,想来手底下也应该有两把刷子,至少能让胜利的天平略微倾斜一点,而这会儿即便是多一个战力或许都能让局面彻底扭转过来。
因此谭纵立即转过头来,与那被功德教吓的一脸惊慌之色的黄彪道:“黄大哥。”
黄彪被谭纵一言唤醒,全身却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全身上下就出了一身冷飕飕的毛汗,却是如同回魂了似的警醒过来。走上两步将谭纵扶起来,黄彪面带奇怪道:“谭兄弟你究竟是什么人物,怎么功德教竟然会找上门来杀你?”
“此处不是说这话的地方,小弟的身份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谭纵却是觉得自个虚弱至极,便是说话转身都极为困难。好在背后虽然被人刺了一下,但似乎刺的不深,仅仅伤着了皮肉,并未刺进肺腑里去。
“若是黄大哥觉得小弟可信,便帮小弟一把如何?这些人都是小弟家请的护卫,再打下去怕是要顶不住了。”谭纵说完,却是忍不住咳了一下,随即便发觉自己吐出来的竟是一泡血痰。
“这……”黄彪脸上却是露出为难之色,迟疑起来。
他与谭纵不过是萍水相逢,顶多也就这么一顿饭的交情,这会儿将谭纵扶起来都是冒着得罪功德教的危险,若是抽刀上前,那便是等同于接过了谭纵与功德教的梁子。若是将这些功德教的全数灭在此地还好些,可若是逃脱了一个,他黄彪怕是就别想再过安生日子,便是他所在的镖局怕是都会遭殃。
“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黄彪思前虑后,终究还是不敢插手,只得一脸愧疚道:“只是哥哥身不由己,实在不敢得罪这功德教。”
谭纵听了只得面露苦笑道:“不怪黄大哥,是小弟唐突了。只是……”看了眼场上的形势,这会儿短短时间便已然有两个侍卫身上带伤,秦羽甚至已经被那持开山斧的年轻人追到了后院里头,也就陈扬这儿与人徒手过招略占上风而已。
只是,再这般下去,怕是不等陈扬空出手来,其他的几个侍卫便要全数交代在此了。
谭纵见此情况,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涌出几分恐惧,但随即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将手伸到黄彪面前,一脸正色道:“只是既然黄大哥你不能出手,那不如将你宝贝刀借小弟一用。小弟虽然不才,也未学过武艺,但终究还是五尺长的汉子,却是不能见自家护卫在外拼杀,自个却在这儿看戏。”
黄彪听了,却是一阵尴尬,脸上顿时阴晴不定,左手放在刀上却是时紧时松,显然正在天人交战。
便在这时候,一道人影忽地从后院以一个极古怪的姿势飞了进来,就好似被人硬生生折成了两段一般。
适才秦羽与那使开山斧的年轻一前一后追出去了,这会儿有人飞进来,谭纵第一个反应便是秦羽被人扔进来了。谁想还不等谭纵看清楚,一柄开山斧忽地又从幕帘后头飞了过来,直接就朝先前飞进来的人切去,
若是这一斧头切中,不论是切着哪个部位,只怕都只有一分为二的份。
一时间,谭纵看的瞠目欲裂,恨不能抢上前去以身相受!
“不!”随着一声撕心裂肺似的呼喊,一道人影忽地从混战团里头撤了出来,随即向那斧头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