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愿意当丫鬟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可以离开。”面对着怒气冲冲的谢莹,谭纵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过你要想清楚,那样的话本公子就会收回谢家的宅子,你哥想要的那五百两银子也就飞了。”
望着趾高气扬的谭纵,屈辱的泪水瞬间就顺着谢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死死咬着嘴唇,拿起桌上的谢豪灵位就走。
“大哥。”见谢莹走出了房间,施诗心有不忍,看向了谭纵。
“放心,她会回来的。”谭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起身坐到桌旁,“我饿了,把吃的端上来吧。”
施诗微笑着点了点头,让丫鬟们将谢莹吃剩的饭菜撤掉,重新给谭纵换上了一份新的早餐。
联想起谭纵与谢良那次在湖边的见面情形,施诗隐隐约约感觉到谭纵如此冷淡地对待谢莹,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虽然施诗与谭纵接触的时间尚短,但她清楚谭纵不是那乘人之危的人,更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否则的话自己早已经成为了他的枕边之人了。
吃过了午饭后,正当谭纵无聊地在书房里翻阅着一本古书的时侯,陶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门后啪地关上了房门。
“有盐商私自贩粮的消息了?”见此情形,谭纵精神一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问道。
“大哥,我打听了一下,开年以来,扬州的几个码头一共有三起盐商私运粮食的事件,都运往了北方。”陶勇来到谭纵的身前,低声说道。
“运往北方了?”谭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苏州府在运河的下游,而粮食运往了上游,这样一来,要想查出粮食的去向可就麻烦多了,看来对方早有准备,计划得十分周密。
“知不知道是谁的货?”沉思了片刻,谭纵抬头看向了陶勇。
“码头上的兄弟只管装卸货物,要想知道货是谁的话,只有找漕帮专门负责码头调度的管事。我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没敢接近他们。”陶勇摇了摇头,说道。
“最后一批粮食是什么时侯运出去的?”谭纵起身走到窗外,望了一会儿院里的大树,扭身看向了陶勇。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在城北的渔家口码头装的货。”陶勇走过来,沉声说道,“渔家口码头一共有三个管事,负责这批货的管事名叫庞君。”
“三个?”谭纵闻言,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个庞君与其他两名管事的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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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码头上的这些管事属于漕帮忠义堂的不同香主,庞君是庞少辉香主的堂弟,仗着庞香主撑腰,平时为人霸道,在渔家口码头妄自尊大,看不起另外两名管事。”陶勇知道谭纵不清楚码头上的事情,于是给他解释,“五年前,因为要赶着装一批货物,庞君和另外一名叫候福的管事爆发了冲突,导致姜香主和庞香主立下了生死文书,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如果不是堂主及时赶来,恐怕两个香堂的人就要火拼一场了。”
“姜香主?”谭纵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意外,“你是说那个候福是姜庆的人?”
“大哥竟然知道姜香主?”陶勇见谭纵如此一问,显得有些诧异,解释了一句,“候福是姜庆的小舅子。”
“我和姜庆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你备上一份礼物去见候福,就说以后的水运生意要靠他多多照顾。”听陶勇这么一说,谭纵的心中顿时有了算计,沉声吩咐陶勇,“别怕花银子,钱不够的话去找施姑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他的口中套出那批货的货主就行。”
“明白。”陶勇冲着谭纵一拱手,起身离开了。
“庞少辉,姜庆!”谭纵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看来这漕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充满了各种利益纠葛,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机会。
正当谭纵考虑着是不是宴请姜庆,与他拉好关系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黄爷,谢姑娘来了。”
“带她过来。”谭纵这才想起自己手头还有一件麻烦的事情,于是冲着丫鬟点了一下头。
不一会儿,一身蓝裙的谢莹被那名丫鬟带进了屋子,面罩寒霜地瞪着谭纵。
“你先下去吧。”谭纵向丫鬟挥了一下手,那名丫鬟就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出门的时侯竟然随手带上了门。
“你想干什么?”见房门被关上了,谢莹吓了一跳,立刻警惕地看着谭纵,眼神中显得有一丝慌乱。
“呵呵,孤男寡女的,你说我要干什么?”谭纵喊谢莹来本想告诫谢莹一番,要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别惹事,注意到她一副惊慌的模样后,于是准备趁机敲打她一下,随即站起身,色迷迷地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可要大叫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面对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谭纵,谢莹心中一惊,故作镇定地瞪着谭纵。
“哼,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丫鬟,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能管得着?”谭纵闻言,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后一脸暧昧地看着谢莹,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再说了,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你就是喊破了喉咙,有谁能知道。”
“你……你……”谢莹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苍白,连连后退着,谭纵说的没错,既然她进了黄府,那么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谭纵宰割了。
终于,谢莹退到了门口处,后背抵住了房门,退无可退,她毕竟是个涉世不深的花季少女,哪里经历过这种可怕的事情,在她的眼里谭纵简直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下意识地就转身拉门,想落荒而逃。
啪一声,不等谢莹拉开房门,谭纵一个健步窜了上去,伸手按在了门上,将房门死死地摁住,谢莹使劲拉了几下都没能拽开。
“让我离开,让我离开。”惊魂未定之际,谢莹一边拉着房门一边尖叫着,刺得谭纵的耳膜生疼。
“如果你今天迈出这扇门的话,那么本公子和你哥哥之间的协议就作废,本公子将立刻收回谢府。”谭纵一松手,从房门上移开了手臂,谢莹一把就拉开了房门,刚准备冲出去,谭纵冷冷一笑,说道。
听闻此言,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谢莹顿时僵在了那里,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谢良跪在自己面前的情形。(未完待续)